賈赦見自己妻子如此,心裏也不是個滋味。他和妻子相處的這幾個月可謂是琴瑟和諧甚是開心。咋然分開心裏也是百般的不舍,且如今還有肚子裏的孩子。想著妻子一人在家承受著這孕育之苦自己不能陪伴身邊,心裏對爹爹的安排也起來怨懟。雖然,知道那是為自己的前程著想,可是著實是心疼自己的妻子。
小夫妻二人便這樣執手相看淚眼,倒是小張氏先回轉過來,拉著賈赦的手說道:“我知道爺是不放心我如今懷著孩子,隻是家裏這大小的奴仆,且還有祖母、母親看著不會有事的。爺的前程要緊,且軍營裏雖然平時不能回來,但是有事還是可以告假的。爺且放心去,我和孩子在家裏等你回來。”
賈赦看著自己的小妻子眼裏滿滿的都是不舍,卻還說出這樣的話,心裏感念自己妻子的懂事。心下發誓一定要給妻子掙個誥命回來。又聽小張氏說道:“爺去了軍營且不要意氣用事,凡事多思量,刀劍無眼爺要多保重。”賈赦拍了拍小張氏的手說道:“放心吧,為了你和孩子我也要毫發無傷的回來。”
看到桌上還未動的飯菜,小張氏說道:“先吃飯吧,爺不餓,爺的兒子可是餓了呢。”賈赦一聽,忙忙的坐好拿起筷子用起膳來。二人用過膳後,小張氏又問了賈赦什麼時候動身,到底去的是哪個軍營。賈赦一一說了。
小張氏在心裏便盤算起來,四月末動身的話,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趕得及再給賈赦做幾身衣服了。還好是在京郊大營,離得近回來也方便,小張氏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待到次日早上,小張氏伺候著賈赦出了門,自己便扶著木棉來到了榮禧堂。史薇知道昨日自己兒子已經給媳婦說了去軍營的事,今日,小張氏一進門,史薇便留意著她臉上的神情,發現雖然有些寞落但是還算精神。心裏對這個兒媳的評價又高了些。
待小張氏坐定,史薇開口說道:“昨日,赦兒應該已經給你說了吧?我也知道你的心情,我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隻是你公公當年補了侍衛缺沒有去軍營倒是比赦兒好上一些。不過,也是因為你公爹如今在侍衛營所以赦兒是斷然不能去侍衛營了。咱們這些嫁到武將出身的家裏的,都是要過這一遭的。”小張氏坐在下首聽著,說道:“兒媳知道的,這也是為了爺的前程兒媳知道輕重的,兒媳在家裏好好侍奉祖母,母親,教養孩子也就不覺得了。”
史薇點點頭說道:“到底還是委屈你了,這才初初有孕赦兒就要走,哎 ̄,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放寬心,家裏下人有不周到的你隻管給我說,我來處置。好在,赦兒就在京郊大營離得也近。”小張氏接口說道:“是啊,幸虧是在京郊大營裏,倒是放心了不少。媳婦想著趁著這幾日,再給爺做幾身換洗衣服,也是媳婦的一點心。”
因著平日裏代善所穿的衣裳也都是史薇親自做的,所以倒也沒有反對小張氏的提議,說道:“那行,那赦兒不在家時,你將針線拿來,咱們一起說著話,做著也不那麼無聊。”小張氏點頭答應了。婆媳倆又聊了些時候,史薇讓香珠去拿了幾瓶她一直都配著的上好的金瘡藥給小張氏,讓到時候給賈赦帶上,並把那配藥的方子也給了小張氏,囑咐她平時就配上些放著以備不時之需。其實,這也是史薇從上一世一直延續到這一世的一個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