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見來人,扔下賈赦,趕忙迎了上去。這一動作倒是讓賈赦心裏很是不爽。更見那小二對那哥倆的態度比對自己更是熱絡百分。賈赦這心裏的邪火便層層的往上冒。嘴裏便說道:“這人都哪去了,這店裏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嗎?真不知道,這店裏竟是狗眼看人低啊。”
因賈赦揚聲說著,那小二和兄弟二人皆聽得一清二楚,在賈赦起身準備離開時,這兄弟二人忙忙的上前,皆衝著賈赦作揖不止,說著:“這位小爺息怒,原是自家店的這小二沒有眼色,沒得將客人放到一邊不管,來迎主家的。小爺請息怒,小爺看上什麼,我兄弟二人做主,給小爺以五成的價格拿走。”
賈赦這才知道,這哥倆是這家店的店主,隻是這小二也太不會做人了,於是說道:“爺我不在乎那些個錢,什麼五成不五成的,爺我有錢。隻是你家這小二可是不能再用了,今個是得罪了我,明個再得罪了哪個達官貴人的,你們可是能吃罪得起嗎?”
這時這小二也隻自己得罪了貴人闖了禍,已經跪在賈赦腳邊,帶著哭腔祈求著:“大爺,小的知道錯了,求大爺饒了小的吧,小的一家老小就指著小的這點工錢過活呢。小的要是從這裏被辭出去,那就再沒有活路了,求大爺了。”
賈赦和這哥倆看著這痛哭流涕的小二,心裏也有些犯難。賈赦也並不是心硬的人,想著這人若真是因為自己便沒了生計,一家老小沒了飯吃,那自己可就是罪過了。隻是這麵子上實是過不去啊。
這四個人就這麼的僵持了一會兒,那兄弟裏年歲稍小的看到賈赦臉上有些鬆動,心思一動,對小二說道:“你還不快下去,待在這裏丟人現眼的,這位爺也不是那小肚雞腸的,隻是你這跑堂的差事是做不了了,下去和那首飾師傅去學學,打個下手吧。”
小二一聽,這可是極好的恩賜啊,一般人想去和那首飾師傅打下手學藝都是不能的。這學手藝拜師傅可是很難的事情呢,這手藝一般可是不外傳的。有了手藝可是比這當小二跑堂要好的多。忙謝了主家,又衝著賈赦深深的磕了個頭,去了後院。
打發了小二,這哥倆複又請賈赦坐進了隔間,賈赦也不推辭,隨著兄弟二人便進了那隔間。見那隔間裏的擺設都不是凡物,心裏想著這店主可是大手筆啊。這哥倆家裏絕對是豪富啊。
正想著,就聽著那年長一些的說道:“冒昧一問,聽兄台口音,不似金陵人士,倒像是京城口音,不知兄台家是何處?”賈赦也不藏著掖著,大方的一抬手,說道:“我家原籍本是金陵,隻是祖輩便去了京裏定居,所以,我自小就在京裏長大,口音自然是京城口音。我祖父便是榮國公。”
這哥倆一聽,臉上便熱絡起來,說道:“原來是榮國府賈家的哥兒啊,我們這也算是老親呢,我們是金陵薛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