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菜端上了桌,阿靖已經將碗筷都放好了。看起來真是一臉的賢夫的模樣。什麼“君子遠庖廚”,見鬼去吧,會做家務的男人才是最帥的。
阿靖看著我端上來的菜,誇讚到:“看起來還不錯,我來嚐嚐。”說著,拿起了筷子就往石斑魚的盤子裏去,夾起了一塊兒,放進了嘴裏,麵上先是看不出表情,接著,臉都皺在了一起,看起來很是痛苦的模樣。
我皺著眉頭,不會吧,隻是一段時間沒做飯,我的功力退步了這麼多嗎?不至於啊。我問到:“很難吃嗎?”
阿靖誇張的舉起大拇指,說道:“實在是太好吃了,無雙,你真是深藏不露,以後我都不想再吃禦廚做的菜了。太好吃了。快坐下吃飯。”
我拿起碗,說道:“還有米飯呢,燜的好不好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看米還是很不錯的,應該還蠻好吃的。我去給你盛飯。”
我盛了飯,遞給阿靖,阿靖感慨道:“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們不必理會其他的事情,就在一個安靜的地方住下來,四處遊曆,可以見識很多的美景。父皇現在已經過上這樣的生活了,真是羨慕。以後,我們也可以這樣,我們有兩個人,旅途會更加美好。”
我給阿靖夾了菜,說道:“這樣的日子是很好,不過,你現在可要努力才行,要是你之後撂挑子,把一個爛攤子留給銘禹,那我可不依你。到時候,我可是要留下來幫銘禹的,到時候你就隻能一個人去了。我可是不會陪著你去了。”
阿靖做出一臉苦瓜像,仰天長歎一聲,說道:“沒辦法,隻有勤勤懇懇地工作了,要不然連我的娘子都要拋棄我了。可憐啊,朕應該是世界上最可憐的皇帝了。”
我們吃完了飯,就在這裏四處去玩,已經是冬天了,山裏格外安靜,但是,有很多處都是很美的。除了雪,還有四處結成的冰,形態各異,加上四處還有山洞,冬天最美的景色,應該就是一片梅花林了,那裏的梅花都已經開了,整片整片的,花上麵還掛著冰霜,欲滴未滴,嬌豔萬分。
阿靖身上還帶著畫筆和紙,就是隨時打算看見了漂亮的景色就可以隨手記錄下來。阿靖這就拿出了紙,在一塊兒平坦的大石頭上,將紙鋪好,開始畫畫。
阿靖描梅花也是一把好手。淡淡渲染,墨梅就那麼一朵朵的躍然紙上。有盛放的,有含苞的,有的已經落了,隻剩下單獨的花托的,姿態不同,風韻各異,看起來,好看的很。阿靖稍微調整了一下構圖,倒多了幾分“禪”意,有著佛學空靈的意味,很是不錯。寫意的畫風,最美妙的地方就是不需要寫實,花不必是紅的,樹也不必是綠的,山山水水,世間萬物,皆可以是墨色的,隻用著一種,隻追求神似,不必追求形似,最後,表現出一種生命絕妙之美。
阿靖描好了梅花,真是迅速,畫畫的人,有慢畫的,有快畫的,各有各的妙處。阿靖將畫紙晾了晾,我們繼續看花。這片梅花林是阿靖當初特意讓人種出來的,還請了園藝師傅特意設計的,布局很好。樹並不是雜亂無章的生長著的,而是很有秩序地生長著,每幾棵樹組成一個六角形,取一個好兆頭。
穿過了梅花林,就是一片竹林。現在這個時候,梅花林一片紅色,竹林一片綠色,相映成趣。
竹子倒不是特意種的,這裏本來就有一片竹林,是這裏的特色。這一片山,最多的就是竹子,一年四季,都是綠色的,顯得整個山都很有生機。我看著竹林,說道:“也描一幅竹子吧,這裏的竹子實在是很惹人喜愛。”
阿靖拿出了紙,找了個石頭,開始畫竹子。隻畫了一顆,墨色的竹子,直指天際,似乎想要一路直上,直衝雲霄。一張紙上隻有一棵竹子,留白很大,看著很是空曠。阿靖繼續描繪,遠處天邊,隻有一隻鳥的身影,打破了這幅靜止的畫麵,多了幾分動態之美。雖然冬天是沒有鳥還呆在北方這麼冷的地方的,但是,構圖卻不會顯得奇怪,反倒是多了幾分生機。
我問到:“你怎麼就隻畫了這麼一棵竹子?是為了多留白?”
阿靖說道:“竹子精氣神很足,一棵足以見精神了。至於其他地方的留白,可以是廣闊的一片土地,隻長著草,就等著這棵竹子長出筍,長出新的竹子。也可以是很多的竹子,一起欣欣向榮。可以自由發揮想象,你喜歡什麼樣子,都可以,這是一幅自由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