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孫小爺”一看就是沉迷酒色的人,那副麵容,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他看清荷那副樣子,就是垂涎人家的美色,想對清荷行不軌之事。
清荷走過去,福了一福,說道:“清荷多謝孫公子一直以來對家父和小女的支持,小女子不勝感激。”
那位“孫小爺”立馬露出了笑容,笑得色迷迷的,說道:“嘿嘿,清荷,別見外。爺我經常來光顧,你也知道我的心思。你如今也到了婚嫁的年紀,不如給小爺我做個小妾,我一定對你百般疼愛。”
清荷不卑不亢,說道:“孫公子家大業大,書香門第,小女子隻是一個說書唱戲的女子,實在不敢高攀,多謝公子抬愛了,還請公子另覓佳人吧。”
“孫小爺”滿臉笑意,說道:“哎,話不是這麼說,雖然我孫家確實有錢,但是,我娶得幾個小妾身份都不高,我爹不會介意的。清荷,你這般容貌,在我的府第裏一定也是數一數二,我一定好好待你,絕對不會負了你。你就跟了我吧。從今以後,穿金戴銀,吃香的喝辣的,保管叫你要什麼有什麼。”
清荷很恭謙的模樣,說道:“小女子不求大富大貴,小女子自幼家貧,就是受苦的命,孫公子家的錦衣玉食,隻怕折殺了小女子,小女子實在受不起,還請公子另找一位能夠與公子相匹配的女子才好。”
“孫小爺”的臉色突變,一下子就把臉放下來了,說道:“別給你臉不要臉,我這是給你個麵子,讓你過上好日子,你一個在外麵拋頭露麵的賣唱女子,還在這裏和我拿喬,我告訴你,別給臉不要臉,現在給小爺倒一杯酒,小爺我哪天八抬大轎來娶你。”
清荷臉色也嚴肅起來,說道:“孫公子,放尊重一點,我在這裏也是正正經經,賣藝不賣身,我不覺得我低人一等,隻是迫於生計,和老父親相依為命,在此唱曲,就算你有錢,我也不是這樣給你侮辱的。”
那“孫小爺”作勢就要來拉清荷,清荷要去躲,可是普通女子哪裏能躲得過一個男子,那“孫小爺”一下就拉住了清荷。
附近的人都在那裏看熱鬧,也沒人上去幫忙。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從話中聽出來,這位“孫小爺”,名叫孫琦,是這一片的一霸,仗著家裏有錢,欺男霸女,壞事做盡,偏偏家裏還有人做官,普通百姓根本沒人敢惹他。
清荷的老父親,便是那位會口技的說書人,趕緊過來,央求道:“孫公子,孫公子,小女年幼不懂事,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女吧。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為難小女吧。”
孫琦一把將說書人推開,說道:“老東西,你們一家都是給臉不要臉,滾開。”
說書人年紀大了,一下子站不穩,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
清荷掙紮著想要去扶說書的老頭,但是孫琦拉住她,清荷隻能一聲聲的喊著:“爹爹,爹爹。”
我看著阿靖,說道:“阿靖,你不管嗎?”話音剛落,清音已經出去了,手裏的劍還沒出鞘,整把劍對著孫琦,打掉了他抓著清荷的手,一把將清荷護在了懷裏,皺著眉頭說道:“大膽狂徒,姑娘說了要放開,無恥之徒,趕緊放手。”
孫琦來了勁兒了,說道:“你是哪裏來的雜碎?你知不知道小爺是什麼來頭?打聽打聽孫家,不是你惹得起的,趕緊放開,不要亂管閑事。”
清音冷笑一聲,說道:“打抱不平,遇見你這種敗類,隻要是有誌之士都會這麼做。堂堂一個男子,光天化日欺負女流之輩和老人,實在是大楚男子的恥辱。”
孫琦笑得囂張,說道:“我是恥辱?你管小爺是什麼,告訴你,把清荷給小爺放過來,否則,你今天就出不了這個門。”
清音麵色冷到了極致,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清音這個模樣,很有魄力,說道:“是嗎?那就試試。你要是敢傷害清荷父女倆一根汗毛,我能讓你出不了這個門。”
孫琦說道:“你別逞能,不要以為拿了把劍就是高手了,我也是學過幾年武功的,對付你,綽綽有餘。”
清音將清荷帶到了我們身邊,將說書人從地上扶了起來,說道:“麻煩主子照顧一下,我去去教訓教訓那個自以為是的流氓。”
我扶著說書的老人坐下,說道:“好,下手輕點,別搞出人命。”
阿靖一直坐著不說話,忽然就開口了,說道:“弄死就弄死了,不過就是個敗類。”
清音當了命令來領,說了一聲:“是。”
清荷站起身來,拉住了走出去的清音的衣袖,有些嬌羞的說道:“公子,小心些。”
清音還是冷冷的,說了句:“知道。”
茶館的人都圍著一圈看熱鬧,清音說道:“這裏位置太小,既然要比,就去門口。”
孫琦將身上的外套脫了,扔在地上,說道:“出去就出去。”清音先出去了,孫琦在後麵,和身邊的兩個隨從小聲耳語,還好我耳朵好,將那些話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朵裏:“待會兒爺要是占上風,你們就別上來了,要是爺落了下風,你們就來偷襲,弄死那個小子,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