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靖說道:“放心吧,霧溪和湘雲不是這麼沒有責任心的人,霧溪早就拜托了左道夜裏替他看著銘禹,左道跑來向我報告,我才知道了這件事。現在看來,是該給他們兩人賜婚了,有個名分,不要這麼不明不白,偷偷摸摸的。”
這樣當然好,湘雲在我危難的時候也對我不離不棄,這份情誼,我早就將她當成了姐妹,我當然希望她能有個好歸宿。我問道:“霧溪這人怎麼樣?靠不靠得住啊?”
阿靖說道:“霧溪很不錯的,要不將他放在銘禹的身邊了。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湘雲,
湘雲也喜歡他,要不然兩人也不會到書房私會了。所以,找個好日子,就給他們賜婚吧。”
這我當然同意,我應道:“好,那我先替湘雲多謝你了。”這邊的問題確實解決了,可是我和阿靖之間的問題還是沒解決,他為什麼會抗拒我?說是處理公文,可是現在不是在散步嗎?
阿靖說道:“夜裏風涼,你先回去睡吧。”
我指了指天上的月亮,說道:“你看,今晚的月色這麼好,我們去散散步吧。夜裏還挺舒服的。”
月光下,阿靖的目光看起來柔和的不像話,看起來就好像很愛我,愛得全是柔情一樣。可是他的抗拒,卻大過了如今的柔情,我隻覺得混亂,如今,我看不清阿靖的心了,我不知道阿靖究竟在想什麼,為什麼就會抗拒了我?難道是傳說中的七年之癢?
阿靖走在前麵,我走在後麵,享受著夜晚的靜謐。一會兒,有一陣小風吹過,阿靖脫下自己的披風,罩在了我的披風外麵,說道:“夜裏濕氣重,你趕緊回去吧。你現在身子弱,你要是想散步,等你身體恢複了,我每天都陪你散步。”
我點點頭,確實,我現在的身體我也很清楚,弱得很,要是在夜裏受了涼,恐怕真的會生病。我說道:“那我們回去睡覺吧。”
阿靖說道:“我送你回去,我接著再出來散一會兒步,我還不困,你先睡吧。”
看吧,一切溫柔都是假象。雖然阿靖沒有與人苟且,但是,他抗拒我是事實。就在剛才,我們在那裏散步,他甚至都沒有牽著我的手,要是以前,他都恨不得將我牢牢拴在身上,哪裏會是現在這樣?
阿靖送了我回去,看著我躺下,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接著就出去了。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也睡不著。慢慢的,困意襲來,我才迷迷糊糊的,有些困了。一會兒,阿靖回來了。阿靖小聲的脫掉了衣服,躺進了被子裏,小心翼翼地躺在了我的身邊。阿靖摸著我的臉,歎息:“無雙,對不起。今天,我看出你的不愉快了。我知道,我的抗拒,讓你很不開心。可是,我沒辦法,我隻能這樣。”
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隻能這樣”?為什麼不能向以往一樣和我親昵?
阿靖停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孩子沒有了,不怪你,怪我。要不是我的體型高大,孩子就不會那麼大,就不會害你難產了。隻要想到你因為孩子那麼痛苦,那麼了無生氣,甚至想要輕生的模樣,我就不想再讓你生孩子了。那樣,你太遭罪了,我太殘忍了。你緊窄的下身給了我很大的快樂,卻在生孩子時給了你那麼大的痛苦,我覺得自己好罪惡。”
阿靖又頓了頓,似乎是在查探我是否真的睡著了。我努力保持著睡夢中的模樣。
阿靖又繼續說道:“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對我而言有多麼大的誘惑力。你的觸碰,你的親吻,都會讓我忍不住就把你擁進懷裏,忍不住就要你。可是,我真的不能那麼做,你的身體那麼虛弱,而且,如果你又有了孩子,我該怎麼辦?你那麼痛苦,我會想要殺了自己。”
阿靖往我身邊靠了靠,說道:“我很愛你,所有,無法再看見你痛苦,所以,我要和你保持一些距離。可是,我不希望你不快樂。無雙,快樂一點,好嗎?”
阿靖慢慢抱住我,也進入了夢鄉。
原來是這樣!阿靖不是厭煩我了,也不是有了新歡,而是無法忍受我遭受痛苦,他認為我生孩子遭受的痛苦是來源於他的體型太大,導致了孩子太大而生不出來。傻瓜,明明是胎位不正。雖然也有孩子太大的原因,可是主要還是因為孩子被臍帶纏繞住了,所以才會難產,阿靖要我不要責怪自己,卻把責任都扛上了身。真是,我們之間,到底誰比較傻?
第二天一早,阿靖又去上朝了。我去了銘禹那裏,銘禹被我冷落了這麼久,我要好好陪陪他,把一切都補償回來。
銘禹身體完全好了。孩子本來就起的比較早,正在院子裏蹲馬步呢。這是秦釋給他布置的基本功。我進了院子,銘禹還蹲著馬步,小臉上都是汗,說道:“娘親,再等我一會兒,我還有半柱香,今天的晨練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