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打發紫雲去找秦釋:“紫雲,你現在就出宮去,讓秦太傅快些進宮來。就說是銘禹要見他,但是不要聲張,不要讓人發現異常。”
霧溪和紫雲都是一臉嚴肅,說道:“是。”
湘雲似乎還有一些不明白,問道:“太子妃,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小殿下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我絞著衣角,說道:“現在還不知道,一切要等秦太傅來了才知道。”
銘禹還在睡著,小臉看起來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緊張的在銘禹的床前走來走去,銘禹卻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怎麼辦?都是我不好,我丟下銘禹離開了一段時間,銘禹就被人害了,我真是天下間最不合格的,最糟糕的娘親。
一會兒,阿靖來了。阿靖匆匆忙忙就趕到了銘禹的寢宮裏。
阿靖問道:“怎麼了?這麼急急叫我過來?”
我一下子撲進阿靖的懷裏,說道:“銘禹不太對勁,不知道是不是中毒了,我已經讓紫雲去找秦釋進宮來了,等他來了,就能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阿靖黑了臉:“中毒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將湘雲描述的症狀說了一遍,我說道:“我總覺得一定是如妃。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去找她當聯盟,就不會招惹了現在的禍端。”
阿靖拍著我的背安慰道:“先別急,等秦釋進宮來就能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一會兒,秦釋就來了。
秦釋看我和阿靖一臉嚴肅的樣子,問道:“出了什麼事了?你們倆怎麼都是這個表情?”
我將湘雲說的症狀都說了一遍,秦釋越聽,麵色越凝重。
秦釋說道:“先讓我給銘禹診診脈。”
說著,秦釋走到銘禹的床前坐下,開始給銘禹診脈。銘禹還沒有醒來,一臉睡得很好的模樣。
秦釋診了一會兒脈,臉色越發難看,說道:“這個是一種很罕見的毒蠱,雖然不致命,但是會讓人漸漸喪失神誌,然後就被控製了。”
我問道:“那為什麼太醫診斷時會說銘禹沒什麼事兒呢?”
秦釋解釋道:“這種蠱帶來的脈象變化很細微,若不是有所警覺,很難會發現。也怪我,我去找你們了,才會害的銘禹現在中了蠱毒。”
湘雲“撲通”一下子跪在地上:“都怪奴婢,是奴婢沒有照看好小殿下。”
霧溪也一下子跪下來:“這事不怪湘雲,主要是怪我,我沒有保護好小殿下。”
紫雲也跪下來:“這件事怪我,我辜負了太子妃的囑托。”
我說道:“主要是怪我,是我引狼入室,我沒想到如妃竟然會這麼大膽,是我不好,與你們無關。”
阿靖說道:“人無害虎意,虎有傷人心。這件事情,有人要加害,本來就是防不勝防。現在不是討論是誰的責任的時候。秦釋,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救銘禹的?”
秦釋說道:“有是有,隻是會比較麻煩,也有些風險。”
阿靖說道:“不管有多麼麻煩,多麼風險,你說,我一定做到,一定要救銘禹。”
秦釋說道:“要救銘禹,需要一個直係血親,就是你或者無雙。你們當中有一個人去服食天山雪蓮,這種蠱是一種很喜歡天山雪蓮的味道的血的小蟲組成的。到時候,你們將自己身上切開,露出傷口,再將銘禹身上切開,引出小蟲,小蟲引到另一人身上之後,立即將它殺死。這個事情隻有直係血親的血才能做到。另外,若是不能將小蟲及時殺死,就會進入到另一個人體內,到時再想取出,估計不可能了,隻能夠慢慢失去神智,被下蠱者控製。”
什麼?也就是要損害一個人來救一個人,這種蠱也太惡毒了。
阿靖說道:“那就我來。”
我說道:“不行,你是太子殿下,你要是被控製了,這大楚可怎麼辦?我來,我是銘禹的母親。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錯,我來。”
秦釋說道:“這也是書上的記載,究竟有沒有用,我也沒試過,所以風險很大。”
我說道:“我不怕風險,隻要能有一絲希望能救銘禹,我就會去做的。”
阿靖說道:“你別胡鬧,你懷著孩子,怎麼能讓你去一身犯險?我不同意。這件事還是我來,若是我中了蠱,這太子之位就交給銘禹,那麼就不會損害大楚的江山了。”
我們這邊僵持不下,秦釋說道:“書上記載,還是母親比較合適,引誘出蠱蟲的機會比較大。”
我笑道:“阿靖,你看,還得是我才行。就算是我中了蠱毒,你就把我關起來,讓我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來,之後,你就把我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