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裏站著一群人,他們的裝扮看上去就像是教徒,穿著黑色的長袍,巨大的帽兜遮住了臉,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阿萊曼盯著那幾個人仔細的數了一下,一共是十二個人,這些人看上似乎非常的警覺,一直不停的像四周打量。
但在他們看到瓦德爾鎮長過後便安靜了下來。
瓦德爾快步的走到了他們的身邊與他們輕輕的擁抱,為了表達對客戶的尊重,擁抱是瓦德爾必須做的友好表示。
忽然一陣風吹過,一個正與瓦德爾擁抱的男人的帽兜被吹落了一半,露出了半個頭。
一頭金色的短發看上去非常的精神利索,可是在那個男人的臉上,一條刀疤卻讓人感覺到一陣冰冷的殺意。
而他胸前的那條項鏈看上去又是特別的異類,就好像是一柄利劍長出了一對黑色的小翅膀,閃動著詭異的光澤。
那男人迅速的抓住了正被吹落一半的帽兜將它帶正。
他的眼睛快速的掃視了一下四周,似乎在看有沒有人注意到他。
那敏捷穩健的動作一看便是受過非常嚴格的訓練,舉手投足見都帶著淩厲的氣勢。
阿萊曼仔細的盯著那個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而那張冷酷的臉也印在了他的腦海裏。
直覺告訴他。
這個男人。
最少也是一個聖殿騎士的級別。
隨後瓦德爾便引著這十二個人走進了自己的兩層辦公樓,看上去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客人,否則瓦德爾怎麼會這樣鄭重的將他們領進自己辦公的地方。
直覺告訴阿萊曼。
在那群人身上或許能夠找到些線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複活教的是占據了阿萊曼全部的思緒的原因,現在的阿萊曼仿佛看到什麼都感覺和複活教有關係。
阿萊曼假裝悠閑,哼著小曲兒來到了碼頭,雖然才來米索鎮不久,但是他的爽快大方卻讓這裏的人很是喜歡。
沒事的時候他就會請這些碼頭的看守者和工人喝酒,如果大家開心了,那就會一起去光顧這裏的最好的妓院,會一會那裏最棒的姑娘。
所以說物以類聚,這個鎮上的許多人很快就和這個老將軍兼土匪頭子混到了一塊兒。
“早!裏索斯大人!”一個看上去很精神的壯年男子對著阿萊曼揮了揮手。
“早!”阿萊曼微笑道。
沒過一會兒,阿萊曼就來到了碼頭前的一個小木屋子旁邊。
在裏麵,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在低頭記錄著什麼,那僅剩的一隻眼睛在紙麵上慢慢隨著筆尖移動著。
另一隻眼睛則被黑色的布罩住。
阿萊曼走到了木屋的窗口前輕輕的敲了敲窗台上的木板。
“哦!裏索斯大人!”獨眼男人猛地抬起頭,見到了阿萊曼麵露喜色,看上去格外和藹。
阿萊曼瞄了一眼他正在記錄的本子:“你們居然這麼早就開始工作了,真是辛苦你們了!”
“您太客氣了!裏索斯大人!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獨眼男人說道。
阿萊曼微微一笑,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木桶,看上去像是裝酒的酒壺。
“給你來點好東西!噓….”阿萊曼將酒壺放到了窗台的木板上,右手豎在嘴前示意獨眼男人不要出聲。
獨眼男人打開蓋子聞了聞,用力點了點頭,滿臉笑意的將小木桶收了到了屋子裏的桌子下麵:“謝謝裏索斯大人!”
“哈哈哈!別客氣!”阿萊曼爽朗的笑道。隨即便向四周掃視了一下,將臉湊到了小木屋內。
“我想問你件事情。”阿萊曼說道。
“大人請說!”獨眼男人收到了阿萊曼的好處,自然不會決絕他的請求,人總是貪婪的,麵對利益的而誘惑,他總會期待有下一次。
“你負責記錄每一個登陸到小島上的人嘛?”
獨眼男人點了點頭:“是的大人!我是這個小鎮的出入境記錄員,所有出鏡入境的信息都需要記錄下來。”
“哦…這樣….”阿萊曼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剛才來的那些是什麼人嘛?”阿萊曼的手下意識的指了指米索鎮遠處的瓦德爾辦公樓。
獨眼男人心領神會,但看上去像是冒了很大危險一樣,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是的大人….可是那些人並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您還是少知道的為妙。”
阿萊曼心中起了疑,居然連一個記錄人都這樣說,那看來那些人的背景一定不簡單,越是複雜的人,他背後的關係就越混亂,或許真的能夠查出複活教的線索也說不定。
“不用怕,畢竟你們也知道,我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不是嗎?而且我也隻是感到好奇問問而已。”阿萊曼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