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看似漫無目的的閑逛,實則別有用心。一路上非看起來就像是個浪蕩公子,東瞅西瞧。
滿月樓,這是非聽到最多的一個名字。如此有知名度的地方,想來人流量應該不小,這正是非想要的。
“小兄弟,請問滿月樓怎麼走?”非隨便攔了一個扛著糖葫蘆賣的年輕小夥子問。
果然不出非所料,小夥子很熱情。
“聽您這口音,公子是外鄉人吧。這滿月樓可是咱東晉皇城的招牌,簡直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滿月樓的菜品,在東晉,如果稱第二就絕不敢有人稱第一……”
非暗自搖搖頭,伸手取下一隻糖葫蘆,接著塞給了那小夥子一小塊碎銀子。
“小兄弟,我就是慕名而來的。你隻要告訴我怎麼走就可以了!”
那小夥子一看非出手這般大方,眼睛都瞪直了,話都說不利索:“好好,我帶您去,我帶您去!”
“哎不用--”非還沒說完,那小夥子就搶先拉著非往路中間跑去,根本不容非拒絕。
非無奈,隻得任由他拉著跑。
“讓開,讓開--”
就在這時,隻聽得疾如驟雨的馬蹄聲響起,片刻就到了眼前。街道上的行人紛紛避讓,頓時雞飛狗跳。
非皺眉,正想移到邊上,但是馬已經到了跟前,避無可避。一旁拉著非手的小夥子,糖葫蘆早掉在了地上,被人群踩的稀巴爛,而他則愣在那兒,不知道躲避!
非眼疾手快,一下子把小夥子推開幾丈遠,自己則失了先機。
眼看馬蹄揚起,就要踩在非的身上。這時四周的人紛紛捂住眼睛不敢看,暗道這樣一個俊俏的小公子,怕是要喪在這馬蹄下了!
片刻,人們並沒有聽到預期的慘叫聲,這才鬆開手看向路中央。
隻見那原本囂張無比的棗紅馬,竟然定在那裏一動不動!再往下看,一個不及馬頭高的單薄少年,一手掐腰,一手拇指和食指卡住棗紅馬的脖子,硬生生的止住了棗紅馬的動作。
眾人傻眼了,這得要多大的力量啊!更何況,看這少年與棗紅馬,實在是不成比例。
馬上麵坐著的人也傻眼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麵上一陣青白相交,惱羞著叫囂:“大膽刁民,膽敢妨礙本官執行公務,還不快快鬆手,該當何罪!”
人群中一陣噓聲,但是一看馬上之人穿著皇城禁衛軍的服飾,就都不敢再說什麼了。
非原本就已經不高興了,此刻聽得此人如此囂張的話,卻是真的怒了。
非冷冷地瞥了馬上之人一眼,臉上卻是毫無表情。
接到非冰冷的眼神,馬上之人下意識一個哆嗦。這小小少年眼神中怎會有,殺氣,對,就是殺氣,還是十分冰冷的殺氣,連他看了也覺得膽寒。一時間,竟然不敢開口了。
隻見非狀似無意識的一推,那馬就直挺挺地倒地,連一聲悲鳴也發不出。
靜默,靜默,人群中唯有靜默。
馬上那個禁衛軍不妨,竟隨著馬摔在地上,震驚的說不出話。
“以後最好小心點,再被我看見有下次,要的就不是馬的命了!”非冷冷地丟下一句,甩手
就走。剛才止住馬,非已經用盡了力氣,後來扭斷馬的脖子完全靠的是巧勁,周圍的人看不出來,非自己心裏確是很清楚。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弱了,力量很差。盡管這兩個月她已經有意識的鍛煉,可是這具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了高強度的訓練。所以雖有改觀,但成果著實不高。剛才這兩手,已是她的極限。非本不想暴露自己的身手,以免被有心人盯上。但是她的性格實在是看不慣這樣的惡霸,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