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知道方才發生的事情的喬暮皺眉,表情分明是不願多說的看了一眼景木,最後冷著臉語氣頗為惱怒的道:“那一天不會到來,我的妻隻能是單花蕕。”
妖的聽力要比人類好許多,喬暮的斬釘截鐵的話總算讓單花蕕空洞的雙眼稍稍有了一絲神采,與此同時她身體內一直沉睡中的魂魄突然清醒,聲音嘶啞難聽的詢問單花蕕:“你相信這話嗎?”
她疲倦的閉上雙眼,手用力拽著被褥衣角,冷聲道:“與你無關。”
那魂魄絲毫不在意她的話,輕笑一聲,原本嘶啞的嗓音驟然之間變得低沉充滿磁性,透著一股憐憫道:“你會明白的,你是個可憐人,注定要被拋棄的可憐蟲。”
“閉嘴!”感覺到體內的那一股力量不斷亂竄,雖然對本身並沒有什麼影響,但是這魂魄的話似乎有著蠱惑人心的能力,瞬間就能讓單花蕕好不容易遺忘的記憶,一下子湧現出來。
門外不斷傳來喬暮和景木的聲音,而房內的單花蕕表情痛苦死死咬住嘴唇不肯輕易發出疼苦的呻吟聲,喬木和那仙子的身影又再一次出現她的眼前,躲在樹後的自己表情茫然和而絕望的往後縮。
單花蕕眼裏裹著一層水霧,她伸手虛虛的往前一捉,試圖捉住出現在眼前喬木的虛影,但是空無一物的手中讓她陷入了更深的迷霧當中。腦海裏不斷回響著喬木回答仙子的那一句有何不舍的話。
她算什麼?為何說要保護她一輩子的人,不過一句她是禍害連個機會都沒有給她,就想將他斬草除根!
那魂魄低低笑出聲,聲音在到單花蕕的腦海中不斷的回響,將喬木背叛她的場景襯得越發的清晰,猶如又一次經曆一般,“就是這樣,怒火撲滅一切,讓你得到重生。”
眼淚不斷的從那幹淨卻絲毫沒有生氣的眼睛中掉落,單花蕕手無力的垂下,雙眼空洞無神,沒有一絲絲的焦距。她費勁的張了張嘴,難聽到至極的嗓音讓她心裏的悲涼猛增,“你究竟是誰?為何要這麼對我?”
聽到她這話,魂魄似乎覺得很好笑,哈哈笑道:“你既然知道這是局,若是你不反抗,現在怎麼這麼痛苦。”
費勁的抬手,用力的按住自己的太陽穴,指尖不斷迸發出紫色的光芒,源源不斷的往她腦中鑽去。單花蕕眼裏帶著煞氣,體內的那一股力量因她的舉動不斷旋轉,最終竟然比先前還要大,“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真是之傻乎乎的小妖,你真以為喬暮是真心待你的嗎?”那魂魄捉住了單花蕕的弱點,即使它沉思在單花蕕的體內,但卻知道很多單花蕕從未聽聞的事情,“為了讓你清醒一點,就讓本尊給你看一個好東西吧。”
話音一落,單花蕕就陷入了沉睡當中。
等喬暮推門進來時,看到的是單花蕕眼角帶著淚水,雙眼緊閉表情痛苦的皺著眉,手指用力的按在太陽穴處。他心疼不已的走過去,伸手輕輕的將她的手挪開,卻發現過於用力,太陽穴處已經出現紅腫,甚至是一絲絲的紫色。
小心翼翼的將她的放下被中,從懷中掏出帕子擦拭幹淨她眼角的淚水,隨即俯下身子親著蒼白沒有血色的嘴唇,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
“你是我的至寶,不管是誰都不能搶走你。”將她的頭發捋到耳後,看著她依舊蹙著的雙眉,手指輕輕揉開,“等我回去,我們就成親。”
說完之後,喬暮歎了一口氣,親了一下帶著淚珠的眼睫毛,將那苦澀的眼淚卷入喉舌之中。看著單花蕕沉睡的模樣,直到房門被人輕輕敲了敲,提醒喬暮該出發了,他才緩慢的起身,手輕輕摸了摸單花蕕的臉蛋,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喬暮轉身時,單花蕕眼皮輕輕一顫,張嘴無聲的喊了他的名字,充滿掙紮和痛苦的手緊緊拽著床單,眼淚再一次掉落將枕頭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