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橘點頭,明日她便回府尋老爺過來救救小姐。魏延站在窗口處,示意守衛拉走竹橘,獨留輕安一人孤零零的跪在那。夜裏霧氣極重,輕安原本就有病在身,經過魏延這一鬧,越發顯得她極為透明,仿佛一觸碰就會消失在眼前。
輕安眼皮越來越重,模模糊糊的看到有個人影站在她的麵前,她微微一笑,“筆硯,我想回家。”話音剛落,她就如同斷了線的紙鳶暈倒在地上,窗旁的魏延變色大變,不顧床上的梅憐叫喊,快步衝出房門抱起臉色蒼白如白紙的輕安,才驚覺她怎那麼輕那麼消瘦!
“滾去尋大夫!!”魏延踹開想要幫他的侍衛,失去理智的吼道,他心如刀割亂得狠。輕輕的將輕安放在床上,看著床上緊緊皺眉的人兒,“查得如何?”一旁的管家臉色有些微妙的回答:“梅姨娘流產並非夫人所為,將軍………”管家欲言又止,魏延並未追問,隻是讓他下去。
“既然不喜歡我,又何苦在燈會那會承諾會十裏紅妝來娶我呢?”輕安帶著哭腔說道,似乎夢到了什麼令她傷心欲絕的人一般。魏延一愣,有些疑惑的看著床上的輕安,為何她會知曉他對憐兒的承諾。
夜裏輕安驚醒,想喚竹橘倒水卻看到魏延坐在床旁休息,手中還握著她的手,她皺著眉抽出手卻驚醒魏延,魏延啞著嗓音問她哪裏不適,輕安閉著眼沒有回話,魏延也不勉強,按耐著心中的憐惜詢問“為何你會知曉我與憐兒之間的承諾,十裏紅妝娶她?”
輕安睜開雙眼,眼裏滿是魏延看不透的情緒,“她手中是否有一個刻有你名的玉佩?”魏延心中的不安極為強烈的點頭,輕安輕笑,眼裏帶著黯淡的看著他,魏延心中竟生出了輕安要放棄他的感覺,隻聽到她帶著咳聲說道:“是輕安無意之間得知,將軍無需在意,輕安福薄,受不得將軍這般陪伴,將軍請回罷,把我的婢女喚來即可。”
魏延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他心越來越不安,他不信她隻是無意中得知的,出她房門之前,他突然回頭“若在傷憐兒半分,我定讓你生不如死。”輕安看著逆著月光的魏延,淺笑道:“將軍放心,輕安明日便將這將軍夫人的位置讓給妹妹,輕安怕死。”
“你這是何意?”魏延將發抖的雙手收入袖中,輕安咳嗽出血卻用鏽帕包住,但征戰沙場多年的魏延豈能這般輕易被瞞住,他快步上前拽出她手中的帕子,上麵的血跡令魏延心驚。
“輕安姐姐!”聲音從院外傳來,輕安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意,是筆硯來了。
筆硯拂袖將魏延推開,一把捉住輕安想要收回的手,“輕安姐姐,你的病情怎又加重了!?這又是何來的內傷?”筆硯臉色慘白的看著虛弱的輕安,滿麵的不敢相信。她不顧輕安的勸說,手中幻化出長劍架在魏延的脖子上,“你當真下得了手啊魏延,你就這般確信你的憐兒真是你要尋的人?”
“筆硯,不可胡說,明日我父親前來我便與他沒有任何瓜葛。”輕安急忙打斷筆硯的話
“幕輕安,你妄想與我脫離關係!”魏延帶著殺氣看著輕安,輕安隻是笑著,“將軍何故這般,輕安倦了,將軍請回吧,梅姨娘需要將軍的照顧,筆硯,快把劍拿來。”
“輕安姐姐!”
“聽姐姐的話,咳咳,拿來。”輕安輕咳幾聲,嚇得筆硯慌忙返回她的旁邊,拿出藥丸喂入輕安嘴裏才安心的坐在床前瞪著魏延。
魏延麻木的走出輕安的院子,腦海裏想著筆硯的話,越發的不安。
第二日,幕天拿著皇上親賜的離合書來到將軍府,皇上是看著輕安長大,且幕天又是當今聖上的結拜兄弟,自當疼愛輕安異常。幕天匆匆趕到將軍府,輕安看到親人,委屈的喊了聲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