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我答應你一件事情,你就弄疼我。”單花蕕臉上流露出畏懼和膽怯的縮了縮身子,她低下頭看著紅腫的手腕,嘴角凝掛著一絲冷笑,語氣越發的委屈道:“那以後呢?”
喬暮恨不得將自己打一頓,他清楚的知道如果錯失這次機會,下次就很難說服單花蕕。而且,他並不知道她究竟多久就能恢複記憶,他必須要死死捉住這次機會,不管什麼辦法。“不會再有下次了。”
這話極其誠懇,單花蕕也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她也想借這人類的手,將心中這一股怨氣發泄幹淨,她一點都不想讓零陵山和喬木好過。沉默一小會之後,單花蕕緩慢的抬起頭,滿臉委屈的瞅著喬暮,眼眶微微發紅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真的嗎?那你發誓。”
她本就生得極其可人,如今一副滿臉的委屈,通紅的眼睛含著水霧看著喬暮,嗓音輕柔甚至染上幾分嬌嗔之意。喬暮腿有些發軟,不由的滾動喉結吞咽口水,一股燥意快速在心裏產生並快速蔓延開。
喬暮隻覺得口舍發幹,他的視線怎麼也無法從單花蕕身上挪開似的,腦子嗡嗡的一直發響,無法認真的去思考,“怎麼,怎麼發誓?”
花兒在眾多蜜蜂前來采蜜時,會釋放出自己最為香甜的花香,以此來吸引蜜蜂的注意力。單花蕕似無意的伸出柔軟的小舌,在紅潤的嘴唇上舔了舔,眉眼之間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誘惑美,“以你的性命發誓。”
“我性命?”這話一出,喬暮清醒了不少,他皺眉控製與單花蕕拉開距離的念頭。
看出喬暮的不願,單花蕕心中那一絲絲對他懷有的希許頓時灰飛煙滅。果然不論是誰都是帶著目的靠近她的,就像喬木一樣,最後還是會背叛她拋棄她。
這個方法既然是喬暮特意找好引她入局的,那就別想退縮了。單花蕕眼裏快速閃過一絲戾氣,她故作一副不悅的撅起嘴,往一旁靠去極其明顯的和喬暮拉開距離,表情冷淡的扭開頭不願意再看著喬暮,滿是委屈的說道:“不願意就算。”
一時之間,喬暮竟有些騎虎難下的念頭,若不是這隻花妖失去的記憶,他都快懷疑這妖似故意耍他的。
他快速打消懷疑的念頭,隻當做是方才自己嚇到了單花蕕,讓她對自己產生了抵觸和畏懼。他歎了口氣,重新走到她的麵前,伸手一點點勾住單花蕕那纖細的手指,語氣絲毫沒有不悅,反而滿滿的寵溺感:“怎麼會呢?”
凡間女子如何撒嬌單花蕕不清楚,但是在狐言那隻狐狸那裏,她學到了不管男女,隻要你適度的撒嬌都能得到相應的回複,更別說對她目的不純的喬暮了,“那你為何不願發誓?我都答應你了,你竟連一個簡單的誓言都不肯給我。”
聽到她帶著幾分稚氣的話語,知道她純碎是沒有安全感後,喬暮不由的鬆了一口,語氣越發的縱容道:“好好,那蕕兒希望我怎麼做?”
她彎眉一笑,笑得極為燦爛,語氣天真無邪的看著喬暮說道:“對天發誓,說你不得背叛我拋棄我,否者你魂飛魄散永無來世。”
還沒等喬暮變臉色,單花蕕手指就按在他的薄唇上,眼裏閃爍著濃烈的笑意,“話本都是這麼寫的,你若是真的愛我,就不要拒絕我。”
喬暮對魂飛魄散以及永無來世有些顧忌。他沉思片刻後,表情有些許為難的看著單花蕕,“是不是有些狠毒了?”
“飲我同類的心頭血,這難道不狠毒嗎?”單花蕕雙眼微微瞪大,像是極其不明白喬暮一樣,臉上的笑意一點點的收斂起來,眼淚就像是斷了線一樣的砸了下來,“我知道了,你隻是想利用我罷了,並非真心待我,我猜得對嗎?”
喬暮有些猜測不出單花蕕的想幹嘛,隻能耐著性子伸手拉住阻止她不斷後退,皺眉確實有些許不耐的歎了口氣,深深呼了口將心裏那一股火氣壓製住,“胡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