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回答,狐言嗤之以鼻,眼裏不屑一顧的神色太過於明顯,“你什麼時候和她碰麵的?”
喬木一愣,隨即扭開頭不再與狐言對視,聲音發輕,“前幾日。”
“首先,我對單花蕕變成如今這模樣不曾插過手。”狐言擦拭幹淨嘴角的血跡,冷笑出聲後退幾步不再是護著喬木的姿態,手中的折扇輕輕搖晃,餘光落在茯笹身上,“我確實聽到仙子的話,但我清楚什麼事情該管什麼不該管。”
說到這裏,他又是一聲冷笑,頭輕微傾斜的看著臉色隱約流露出不信任的喬木,“是你的猜忌以及單花蕕的愚蠢,才會導致今天的局麵。”那一雙滿是媚意的鳳眼眼角帶著悲憐的寒意,“是你的猜忌,單花蕕無可救藥的愚蠢,才會導致今天這局麵的發生。”
狐言的變化讓我忍不住多看他幾眼,看來這隻狐狸受不了別人的猜疑,喬木很顯然觸碰到他的底線,這才令他惱怒。
我歎了口氣,伸手拉住茯笹的手就想往外走,臨走之前停在門檻處,扭頭對喬木說道:“逃避並不是可怕,可怕的是一昧的推卸責任。”
再待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倒不如離開自己去查找線索。
夜蒲走在我的前麵,雙手搭在後腦勺處,舉止悠閑的問道:“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我握緊茯笹的手,彎眉笑得毫無畏懼,“自然是再走一遭。”
說完之後,我頗為無語的停下腳步看著身後的魔寅他們,皺眉落在神色冷淡的魔蠍身上,很是不解的說道:“不過,你們跟著我們做什麼?”
聽到我的話後,魔蠍臉上一閃過一絲尷尬,他雖然忌諱帝尊以及那兩個羅漢,但語氣依舊不友善的反問我一句:“此路是你開?”
茯笹皺眉,我連忙扣緊他的手,以免他動手將魔蠍這個魔界左右手打一頓。他低頭看了我一眼,嘴角緊抿一副不悅的模樣。
突圖真是個小機靈救星,他絲毫不畏懼魔蠍那一身煞氣,一邊撫摸著靜夜一邊輕飄飄掃視一眼魔蠍,麵無表情的說道:“自然不是,但魔界和天庭的人走在一起,是不是不大妥當?”
“是嗎?那魔尊為……”
魔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魔寅手疾眼快的捂住嘴巴,我臉色不是很好的看著幹笑不已的魔寅,身旁的茯笹冷氣森然即將要爆發,我連忙和魔寅打眼神示意他趕緊把魔蠍撈走。
收到我的暗示之後,魔寅繼續幹笑幾聲,拉著不情不願的魔蠍快速離開,“哈,我們有事先走了。”
直到他們徹底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內,我才鬆一口氣,拉著茯笹的手輕微晃了晃,看著他有些許惱意的臉,低聲哄道:“別氣了。”
茯笹看著我許久,久久才歎了口氣,但還是緊鎖著眉間,“為何?”
“明知故問。”我忍不住笑出了聲,扭頭看到伏虎一言難盡的盯著我看,降龍輕笑著拉著他走到一旁,留點私人空間給我們解決問題。我不知道該不該感謝他的體貼,還是覺得尷尬。
茯笹沉默不語。我隻能握緊他些許涼意的手,輕輕用大拇指指腹磨蹭著他帶著少許繭子的手心,垂下眼簾看著鞋麵上的血蓮花,聲音輕輕道:“他的話是事實,沒必要因這種事情生氣。”
感覺氣氛偏向壓抑,我不喜這種氣氛,話鋒一轉故作嗔怪的抬頭瞪了眼表情寡冷的茯笹,“氣壞身子,我怎麼辦?”
他一愣,隨即舒展眉眼,那雙本蘊含著無盡刺骨寒意的眼眸,如沐春風般的染上了溫柔的笑意,他任由我握著他的手,抬起另一隻空閑的手滿是眷戀的撫摸著我的臉頰,聲音沙啞帶著性感的低沉之意,“好。”
解決好之後,我看了眼站在前麵不遠處,抬頭看著酒樓招牌的夜蒲,挑眉拉著茯笹的手快速走了過去。微微抬頭眯著眼看著金閃閃的門匾,皺眉看著上麵的四個大字,輕聲念了出來,“往生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