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姮,帶你姐回家。”族長扭頭就走,臨走之前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洞府內的布置,看著如同往日的布置,他心裏一片諷意。
兔棱,不信你不會出現!
烏山,少之又少的鳥類劃過樹梢,沙沙作響的枯葉布滿了地麵,偶有烏鴉在樹幹上沙啞的叫唱。
螞蟻精從季風肩上爬下,季風不敢向前走,生怕一不留神就把小螞蟻踩扁了,季風看著小螞蟻頭上的那兩根觸角與地麵上的其他螞蟻互動,他知曉這是在打探消息。
不知何故,從昨晚心中隱隱約約冒出一股不安,也不知是那隻兔子還是季陽出事了。季風蹙緊雙眉,掌心輕微一動,一道影子便狠狠的從地麵上摔了下來,,清楚的聽到骨折的聲音,陣陣痛苦的呻吟聲不斷從溢出鮮血的嘴裏冒出。
小螞蟻愣住,立即爬回季風的右肩上靜靜地看著地麵上因疼痛扭曲了麵部的妖,兩根觸角上下波動,也沒有說些什麼。
季風抬腿跨過那妖的身體,不曾回頭道:“可有消息?”
小螞蟻自知這是詢問自己,他抖動觸角爬到季風掌心裏,眼睛裏冒著光芒,身子縮了縮,似像彎腰的姿勢,“令弟竟哄得烏靈左右手叛變,佩服。”
季風皺眉,有些抗拒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消息,“怎講?”
“前幾日,烏靈左右手烏木烏雲倆人擁護令弟為王,而烏靈被烏木烏雲倆人一劍穿心,死得不能再死。但,據可靠消息,令弟似乎想對獍族發動戰爭,獍族自然而言指你們破鏡一族,此戰難分勝負。”
“此地離烏山還有幾裏?”
“不足十裏,如今烏山換新主,戒備不如以往森嚴,今晚我們可探探。”
季風與小螞蟻對視一眼,心裏越發不安,他默默看著漸已是黃昏的西邊,腦子裏翻湧著兔宜的身影,季風用力呼了口氣,將手中的糕餅捏碎一小塊放到小螞蟻麵前。
“小螞蟻,兔族對獍族的敏感有多強?”
“這我倒不知,但我卻知曉兔族對獍族恨之入骨,大俠雖你未曾食生肉,不曾傷害過兔族一兔,但你身上的獍族氣息對於兔族而言依舊濃烈。”
“濃烈的程度呢?”
小螞蟻放下糕餅,湊到季風手旁輕嗅,隨即著實好奇的抬頭看季風,“大俠你身上獍族的氣味極其弱,可曾飲用過藥物掩蓋?”
季風突然想起兔宜遞給他那一碗烏黑的藥,她笑得無辜,“哎呀,這是要給你清洗過的藥水忘了倒掉,喏,這才是要喝的。”
怕是用以掩蓋他是破鏡的藥物,真是一隻呆兔子。
小螞蟻看季風陷入回憶的模樣,抱起一小塊糕餅咬起,“你身上的氣息極其弱,應當是時日有些久,藥性失去了作用,不過距你十裏的兔子皆不敢上前。”
“應當是吧,飽了嗎?飽了我們就走吧。”季風拍了拍身上的枯葉塵埃,帶動的風險將小螞蟻吹飛,小螞蟻快速咬住季風鞋麵,懷裏還抱著一小塊糕餅。
“抱歉,忘了你身形,嗯。”季風停頓,想一個不傷人的詞語,“身形,小巧玲瓏。”
“無事,螞蟻一族身形天生就小。”小螞蟻一臉無所謂,繼續抱著糕餅啃咬。
季風笑了笑,“捉穩了。”
話音剛落,小螞蟻隻覺得一陣狂風襲來,他迅速捉住季風的發絲,看著眼前的樹木化成了虛影。季風一腳蹬著樹幹快速掠向前方的樹梢,幾個跳躍就到達了烏山裏。
“注意變色龍,夜間他隱身最難尋破綻。”小螞蟻提醒道
季風笑了笑,下意識的安撫小螞蟻,“無礙,我自有辦法對付。”
說完他輕閉雙眼,耳後傳來細微枯枝被踩斷的碎聲,稀稀疏疏之聲已越近,小螞蟻抖動觸角在黑暗中抬頭望著季風,心中暗暗算道,此人模樣雖清俊,但身手應當算不錯,不然怎會如此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