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者覺得智術像是誅久打入他們內部的內奸,她按住太陽穴後悔自己把智術帶來的決定,她看著表情明顯不對勁的夜餘,最後咬牙切齒的瞪著一臉無辜狀的智術,“智術,閉嘴。”
“夜餘,我是有苦衷的。”注意到夜餘情緒的不對勁,夜空整個心一下子墜空,他慌張的伸手想要握住夜餘的手解釋,“你信我嗎?”
說真的,拾荒者最為厭惡世人用苦衷二字為借口,但此刻她突然希望夜空成親正如他所言,是有苦衷的。
夜餘身子瞬間抖了抖,像是被夜空的手灼傷一樣,沉默許久才緩緩點頭並沒有說話。
他的反應讓夜空整個人僵住了,緊緊抓著夜餘的手不肯鬆開,直到看到夜餘吃痛的表情才突然驚醒一般猛地後退一步。手立馬鬆開,表情中帶著痛苦的垂下眼簾看這夜餘手腕處明顯的紅印,心微微刺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本意不是這樣子,他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夜餘,但是好像每次夜餘受傷都是因他而起的,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
“好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拾荒者彎腰把身邊的織幻抱起,“狼族裏的血蛛我能找出來,但是我需要你配合我。”
夜空不是不顧全局的人,他很快就收斂起情緒,恢複往日裏的冷靜。有些不明白的看了眼拾荒者懷裏的小女娃,點頭道:“上仙需要我怎麼配合?”
“織幻是幻影妖一族的聖女,她身上的血腥味是血蛛一族極為喜愛,能引誘他們露出破綻。”
聽到這些,夜空吃驚的看著拾荒者以及不在狀態中的女娃,不可思議的指著織幻,“上仙所說的幻影妖一族,可是傳說中的那幻影妖?”
突圖伸手拍了拍夜空的肩膀,笑得極有深意,“不用懷疑,就是你所想的那樣。”
“可她身上並沒有上仙所說的血腥味。”夜空動了動鼻子,一臉不解的看著織幻。
對於夜空的不解,突圖聳肩表示小意思道:“很簡單,將其掩蓋住就行。”
夜空:“那需要我做什麼?”
拾荒者笑了笑,“把整個狼族聚集在一起。”
“等會,”一旁沉默許久的智術突然喊道,他往前擠了擠站在拾荒者身旁,“狼族對血腥味也極其敏感,若是狼族的人控製不住被誤認為血蛛怎麼辦?”
這個問題拾荒者也考慮過,最後還是茯笹替她解答了疑惑,她欣慰的揉了揉智術的腦袋,笑得格外友善,“放心吧,狼族的嗅覺不是虛名。”
拾荒者的話還是沒能讓智術明白,她也不在意,把織幻放在椅子上,目光複雜的上下打量一番夜空,似笑非笑的勾著嘴角道:“好了,那麼現在夜空可以說一說你的苦衷了。”
她很好奇,夜空能搬出什麼苦衷。
這轉折讓夜空一下子沒有反應過,輕輕啊了一聲後才呆呆的點頭,轉身看著低著頭不肯和他對視的夜餘。心裏就像被什麼堵住一樣難受壓抑,夜空握緊拳頭死死咬住嘴唇,眼裏滿是眷戀的不舍得挪開視線,緊緊盯著夜餘。
沉默許久,夜餘總算抬起頭,臉色掛著笑意看著夜空,那雙向來幹淨的雙眼中滿是夜空不曾見過的情緒,濃烈而誘人,“不用解釋什麼,夜空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支持。”
這話猶如一把極其鈍的刀,一點點磨著紮進他的心髒裏,不斷的攪著擰著,“你的意思是,就算我娶妻生子,你也支持對嗎?”
娶妻生子嗎?夜餘頗為狼狽的挪開視線,再也不願和夜空對視,語氣依舊堅定的說道:“隻要你喜歡,就好。”
“可是,我並不喜歡這些。”夜空聲音暗啞難聽,藏不住的難過一點點露出來,“你怎麼會覺得我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