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餘悸番外 初見拾荒者(1 / 3)

夜蒲如此慌張的神色讓司馬懿心中隱約生出幾分,他快速伸手捉住夜蒲的手腕,皺眉看著神色極其煩躁的夜蒲,越發疑惑的問道:“什麼不對勁?”

氣息過於純淨之外帶著一絲絲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讓夜蒲心底發顫畏懼。他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司馬懿,稍稍用力將他的手扒開,表情是司馬懿第一次看到的嚴肅和緊張,“難以解釋,但是有人來了。”

這話太莫名其妙了,司馬懿一頭霧水的看著夜蒲緊抿著嘴角,語氣染上了一絲絲的嚴謹之意,“誰來了?”

餘悸要找的人,到了。

夜蒲無法和司馬懿說清楚,他歎了口氣隨即欲要邁開腿就感覺到那一股純粹的靈氣輕微蕩起幾分波痕,便聽到大門被人直接用力推開的響聲以及侍衛井然有序的腳步聲和兵器出鞘的聲音。

顧不上什麼,夜蒲轉身加快步伐朝大門處走去。他急切的想知道這讓他苦苦等到的人究竟是何等模樣,為何言而無信讓啟霧山成為如今這般模樣。

入目一男一女,看到男子的第一眼夜蒲無意識的頓了頓腳步,這男子生得精致俊美,一身袈裟襯得他不食人間煙火。不覺中夜蒲與這男子視線對上,在那一刹那中夜蒲能感覺到男子眼神清冷讓他險些克製不住屈膝跪下的念頭。

女子一身嫩綠身眉眼之間的猩紅的印記讓夜蒲一陣恍惚,嬌媚中帶著說不出的純淨,南蜀國第一美人蜀月禾在這女子麵前不值得一提,無法與之對比。她眼睛清澈幹淨,猶如蓄滿了那滿江的春水,水潤靈動格外好看,與身邊的和尚極為相配。

回過神的夜蒲神色裹著一份厭惡之意的落在女子眉眼之間的印記上,果然就是這個人,他苦苦等待多年的人終於出現在他的麵前了。他心底一下子卷起一股莫名的喜悅感,並隱約有一種自己的人生將會因此人變得不一樣的古怪感。

“二位膽子不小,竟敢擅闖將軍府。”看著眼前的兩人,夜蒲故意陰沉著臉聲音滿是不善的問道:“報上名來。”

女子眼底含著幾分戲謔的笑意,聲音清越好聽的響起,“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而她身邊的男子手中捏著佛珠,但是夜蒲總覺得這男子看他的眼神帶著幾分殺意在其中。夜蒲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細細想了想自己有沒有見過這男子,但是記憶中並沒有出現與這男子相關的事情。

與此同時,在內院中蜀月禾聲音柔弱的伸手拉住欲要緊跟著夜蒲往外走的司馬懿的手臂,一副好奇而稍稍帶著一絲絲撒嬌的意味在其中問道:“懿哥哥你要去哪?”

在離宮之前她精心打扮一番,不曾想卻因那沒眼見力的管家給攪和了。那向來與她不對盤但卻不會輕易落她麵子的夜蒲不知今日吃錯了什麼藥,話裏話外都帶著一絲絲的深意和諷刺的厭惡之意。

司馬懿不留痕跡的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並於蜀月禾拉開距離語氣帶著說不出的生疏道:“夜蒲神色不大對勁,我過去看看。”

“懿哥哥近日為何這般生疏?”蜀月禾本就是被人捧著長大的人,金枝玉葉更是南蜀國最受寵愛的公主,如今被司馬懿這般落麵子心中早就氣得想將那餘悸折磨死才解氣。

看到蜀月禾表情稍稍帶著幾分委屈的模樣,司馬懿瞬間覺得有些頭疼。他記著蜀月禾對他的救命之恩,且還被他當眾拒絕成親,若是一般的女子早就尋了斷間,可是蜀月禾哭得委屈的拉著自己的手說不介意,隻要自己開心她就很滿足了。

自從雙親離世之後,蜀月禾處處護著自己,因為司馬懿對她和旁人自然會不一般。但是他始終無法忘記在那天晚上,餘悸一臉絕望的看著自己說一了一句好一個善良的公主,竟是這般惡毒的心腸。

自小生長在深宮中的人司馬懿知道手中多多少少都會沾有鮮血,他深知這一點才生出那麼一絲絲的憐惜之意,明裏暗裏都會護著蜀月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