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晟坊,正門。
康柱和潘寶兩人站在台階上,正向裏觀望著,隻見庭院中整齊的擺放著桌椅板凳及一些空酒攤!潘寶見自己喊了一聲無人答應,正欲再次開口,便見正對著大門的正堂中走出了兩位年輕人,正是沈雲和唐寅二人!
二人聽到呼喊,便從正堂中走了出來,正望見正門處的康柱二人,這煙雲樓的大掌櫃和如今的首席大廚,唐寅如何不認得!唐寅心說:“這兩人怎麼來了”;雖說詫異,唐寅卻是並未表現出來,連忙拱起手向前迎去,口中說道:“哎呀呀!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康掌櫃和潘大廚來了!”沈雲見狀也是跟著拱手迎了過去!
康柱仔細一瞧,見是唐寅,連忙還禮說道:“見過唐公子!”
唐寅並沈雲在兩人身前站定,唐寅便又開口問道:“二位今日怎麼有空到我惠晟坊來啊?”剛說完,唐寅一拍額頭,喊了一聲“哎呦”,便又說道:“對不住,對不住!怠慢二位了,來來來,裏麵請!咱們正堂敘話!”說完右手一擺,說了一聲“請”。
康柱一見,便也手一擺,說道:“唐公子先請!”
唐寅一聽,連忙說道:“康掌櫃可是客人,理應先請!”便又招呼康柱先走!可是康柱死活不肯,唐寅無奈,隻得拉著康柱,兩人聯袂而入!
正堂裏,幾人分賓主落座!康柱看向坐在斜對方的沈雲,開口問道:“這位公子還未請教?”
沈雲微微一笑,一拱手說道:“鄉野之人!名字不堪入耳,康掌櫃喚我一聲沈二便罷!”
康柱見沈雲年紀雖小卻一身錦袍,聽沈雲如此說,登時心道:“這哪是什麼鄉野之人啊,指不定是哪兒家的富貴子弟呢!”,心中如此想到,康柱便連忙回了一禮,說道:“還是喚做沈公子吧!”
沈雲卻是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對眾人一拱手,道了聲“抱歉”,便開口說道:“我去使人看茶,你們談!”說完,便轉身閃過屏風,進了後院!
沈雲一走,唐寅便對著康柱說道:“我這賢弟,就愛胡鬧,康掌櫃見諒!”
康柱嗬嗬一笑,說道:“不礙事,不礙事!年輕人嘛!”
唐寅便又開口問道:“不知今日康掌櫃所為何事啊?”
康柱一聽聊到正題上了,麵帶一絲尷尬,說道:“說出來讓人見笑了!今日傍晚,聽得潘寶說道惠晟坊在街上擺了好些處小攤,免費使人品嚐貴坊新出的烈酒,聽潘寶說貴坊的新酒,不論品色口感,都不輸與那些老字號釀出的,一時興起,便欲前往品鑒下是否如潘寶所說,隻不過在下兩人趕到時,卻是再無貴坊夥計的蹤跡,便一路走來,厚著臉皮,討一杯嚐嚐!慚愧慚愧!”
唐寅聽後,哈哈一笑,說道:“就這事兒啊?沒問題,我馬上讓人取一壇過來!”
幾人正說著話,屏風後走進來一位夥計,端著一個托盤,給三人一人上了一杯茶,正欲離開,唐寅卻喊住了他,對他吩咐道:“去後院打一壺新酒來!”
那夥計答應一聲,便離去了,唐寅便招呼康柱兩人喝起茶來!不多時,那夥計便轉身回來了,手中托盤上放著一壺酒和三隻小杯,擺放在唐寅身側,便退下了;唐寅望著那壺酒,傾倒出兩小杯,而後便一手一杯,行至康柱身前,說道:“二位請品鑒!”
康柱兩人連忙站起身來,雙手接過酒杯,道了聲謝,放坐下,康柱便開口說道:“恩,光是這酒香,便覺得醉了!”說完,一口飲盡杯中物,隻覺得那酒又醇又烈,口感卻是極好!不由得讚了一聲:“好酒!”
潘寶見師傅已經喝下去了,便也一口飲下,而後滿臉浮現著陶醉的表情!
唐寅微笑著望著兩人,見兩人喝下去後,開口問道:“此酒如何?”
康柱還在回味著口中殘留的酒味,聽見唐寅的話,便是說道:“恩,好酒啊,又烈又醇,且酒香撲鼻,口感上等,大丈夫在世,當飲此酒!這酒當得起佳釀二字,卻不知這酒喚作何名?”
唐寅聽得康柱給的評價,心中十分高興,微微一笑,說道:“此酒喚作“花間”!”
康柱一聽,眉頭一皺,說道:““花間”!名字倒是秀氣了些,與這此等烈酒略顯不符啊!要是換個名字,也給這酒添上一份色彩!”
唐寅一聽,卻是說道:“這是釀造此酒的大師取得名字,咱們倒不好更改了!”
康柱“哦”了一聲,便道:“若是這樣,那確實不便更改!”說完,卻是話鋒一轉,開口道:“卻不知是哪位大師釀造出此酒的?”
唐寅嗬嗬一笑,說道:“這個,還請二位見諒,大師隱於山林,曾囑咐我等切不可透漏出他的姓名,還望二位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