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的心跳仿佛在那片刻的寧靜中停止。
在場的所有親朋,都望著她這位孤身闖進教堂的新娘。
武城,也就是她決心要嫁給的那個男人,在和她的婚禮當天和他的情人私奔了。
她已經忘記是誰,在自己耳邊急急忙忙的說了這樣一句話,她提著婚紗,不顧所有人的阻攔衝進教堂。
然而她以為會是一句玩笑,可她的確沒有看到新郎。
她再一次被拋棄了。
媽媽和姐姐,弟弟走過來安慰自己,說了些什麼到後來周沫也想不起來,或許那個時候她根本就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他也走了?”周沫問道,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在這裏加一個也字。
像是在問,也像是得出一個結論,他也走了。
“小沫…”媽媽哽咽的扶著她,想要說些寬慰的話。
新郎的親朋此時已經起身離開,很快教堂內便空了出來。除了家人和幾個朋友安慰自己,其他的人都走了。
周沫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感覺,隻覺得那一刻大腦停止了思考,整個人再次被拋進了世界的邊緣。
看著媽媽在自己麵前抹淚,周沫抬手幫她擦掉眼淚。
“媽,我沒事,又不是第一次,況且…”後麵的話她已經說不出來,大顆大顆的眼淚再也無法控製。
她真的想嚎啕大哭一回,但是她知道眼淚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而且會讓媽媽更難過。
十年前她用生命愛上了一個人,十年後,她以為可以放下,走入另一段生活,可等到的結果卻是再次被拋棄。
擦幹眼淚,周沫脫掉婚紗。
站在梳妝間外麵的媽媽焦急而擔心的等待著。
周沫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出現在家人和朋友麵前。
“媽,我沒事!反正…”周沫如何也說不下去,仿佛隻要一開口,淚水就會擠滿眼睛。
她努力控製情緒,“媽,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說完她轉身再次走進化妝間,躲在一個角落裏,將頭埋進雙臂之間,整個身體不停的抖著。
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眼淚,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狼狽。
她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
可是為何每次都是這樣。
半年後
淩然是個工作狂,同時也是周沫的頂頭上司兼大學死黨。
她很了解周沫的性格,周沫被拋棄的那段日子,她隻是默默的陪在她身邊,幾乎快要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
她知道,周沫需要的不是語言的安慰,而是有人陪伴。
這一天,淩然總算找到一個機會,再次說起半年前周沫在婚禮中被新郎拋棄的事情。
“你就真的打算這麼一個人過下去了?”淩然開口直接問道。
周沫假裝沒聽見,轉頭看向玻璃窗外。
一輛很漂亮的轎車停在對麵的馬路上,一個帥氣的男子從車內走下來。還沒等周沫看清楚那個男人的帥臉,便被淩然有用將臉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