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擊長空鳴血雨,
馬踏黃沙起征程。
月影西斜,連日奔波勞頓西征的隊伍已是人困馬乏。大將軍司馬舒命令部隊原地休息明早繼續趕路。西北邊陲戰事告急,匈奴單於瘋狂侵占我朝國土,怎奈何大將軍不著急呢?!皇上委以重任,親自點為帥,並為其牽馬,送軍千裏方歸,足見的對此次征戰的重視。
勞累了一天,不少戰士們倒地遍睡著了。清月精湛的易容術,一路上已騙過了所有的將士,包括自己的父親。清月從小師從父親,每日習武練功,雖然趕路匆忙,但因為功底深厚,並不覺得疲憊。
向大將軍帳內望去,帳內仍然燈火通明,將軍和幾個副將正在忙著商討軍情。沙場秋點兵,還記得當時將軍身著珍藏多年的銀色鎧甲出現在點兵場的情景,魁梧剛毅,不怒自威,將士們見了都肅然起敬。清月當時好不自豪!但多日奔波,將軍畢竟年事已高,和戰士們一起同吃同住,同行同歇,真不知道他老人家身體是否吃得消啊。
清月心裏記掛,不由自主的走近帥帳,站在帳門前向裏麵張望。“是誰!在將軍帳前做什麼?!”突然被執勤的將士嗬住。清月趕緊旁邊站立,垂首道“末將石青月,因睡不著,四處走走。”“石青月?哪個營的?”“回長官,在下是左先鋒營,趙遠征將軍部下。”清月粗聲回道。
“帳外何人說話?”將軍的帳門被掀了起來。大將軍和左先鋒趙將軍、右先鋒魯元將軍,軍師徐必果走了出來。
執勤將士單膝跪地回道“回大將軍,在下正在帳前執勤,發現有人鬼鬼祟祟向大將軍帳內張望,遍依例詢問。”
“可問到什麼?”
“回將軍,他自稱自己睡不著,四處走走。”
“哦?連日奔波人困馬乏,重將士們大都已入睡,你為何睡不著啊,難道你不累嗎?還是,有別的隱情?說!”趙遠征將軍轉身向清月厲聲問道。
清月挺身而跪,朗聲道:“末將的確是因不能入眠才信步走至將軍帳前,絕無他情。”說罷抬起頭,磊落的直視著趙遠征將軍,目光清澈如水。
“哼,我看未必!你身體單薄,不像是幹過重活的,如此長期行軍,你居然氣色如常,精神不減,難不成我們部隊裏還藏著一個趙子雲不成?”魯元說罷,遍突然上前試探,隻見掌峰直拍麵門而去。眼看此掌就要落下,清月非死即殘。“且慢!”忽覺麵前疾風而過,大將軍司馬舒一抬手扣住魯元肘環,順勢向旁邊一推,隻聽啪的一聲,那一掌打在帥帳的柱子上,柱子立時段為兩截,飛出數丈。幾個士兵趕緊扶住帳篷。
清月跪在地上兀自未動,眉頭微蹙,隻覺得力氣來的迅猛但卻絕不是無機可乘。要不是大將軍出手,清月本想打算裝憨,順勢向後一倒再打幾個滾躲開這一掌的。
“小兄弟,有膽識,剛才的一掌居然不躲。你是哪裏人士?為何要來參軍啊?”大將軍目光如炬,聲音嚴肅卻不失親切。
清月不敢直視,低頭粗了聲音回複道“回將軍,小人是京城人士,自小在寺廟長大,是大法寺的俗家弟子。聞聽朝廷征兵,小人覺得自己雖不是武藝高強,但卻還是個能殺敵衛國的男兒。因此便來參軍了。連日趕路,且不說將士疲憊,今日小人吃飯時看到飯食忽然減去不少肉菜,小人素日與做飯的大師傅交好,便鬥膽一問,隻聽他說是奉了上頭的命令,從即日起,蔬菜肉食各減半,早晨的米飯改成稀粥。小人想如果戰士們趕到邊疆,糧草卻不能及時補救,是否會受製於敵?想到這些,小人才忽然沒有了睡意,本想隨便走走,不想卻驚擾了將軍。小人實在該死。”
“大膽!你一個小兵,膽敢枉談軍事,揣測軍情!我看你像是敵人派來的間隙!”趙將軍向大將軍拱手道“大帥,我看這小子不似一般的戰士,既然他自稱是我帳下的士兵,請將軍交與我嚴查!”
“趙將軍,嚴重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軍師背著手慢悠悠的說道。“我看這小子倒是有點歪材,倒也不像是什麼奸細。我看就罰他去馬棚看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