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圍著一個雲歡情,忙碌了半個來小時。
楚越拿到血檢報告的時候,簡直是嚇了一跳,本著醫生的職責,一把將報告單拍在池沐陽的胸口上,沒好氣的吼道:“沐沐你咋回事,你到底會不會照顧女人,你再晚來一丟丟,那丫頭的腦子就真的要被燒壞了,她最起碼持續高燒有五六個小時了,你難道沒有發現嗎?”
持平四十度的高溫連續五六個小時,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很容易出大事。
池沐陽一定是一個人呆久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照顧女人。
真是令人頭疼!
本來心情就煩躁極了,被楚越這麼一吼,昨晚也是一夜未睡的池沐陽也瞬間怒火爆發:“你吼我幹什麼,給她看啊!”
楚越怔了一下,隨即擺擺手:“不好意思,剛才氣過頭了,已經給她注射的退燒的藥,等這一組水掛完再看看。”
“歡歡是我女人,你這麼生氣幹什麼?”池沐陽麵子掛不住,而且楚越的生氣在他看來是別有用意。
該不是這家夥也對他的丫頭有什麼不幹淨的思想吧!
如此一想,池沐陽看楚越的眼神都變了,滿滿的戒備。
楚越簡直哭笑不得。
“我說沐沐,吃醋有個度行嗎?”楚越簡直佩服池沐陽的想象,“我是醫生,看到病人被糟蹋成這樣,我難道不該生氣不該憤怒嗎?”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醫者父母心吧。
以前不知道池沐陽竟然這麼能吃醋,簡直掉進醋缸的節奏!
被人說中心事,池沐陽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最後懶得理會楚越,來到了雲歡情的床邊。
因為還沒有退燒,雲歡情的臉頰紅得嚇人,真的就像是被火燒傷過一樣。
池沐陽心頭特別不是滋味。
的確是他太過大意了,昨晚上一夜暴雨,溫度降得多,再加上郊區和市區溫差本來就特別大,他竟然忘記了預防一下。
是他的失職。
對不起歡歡。
心裏這樣想著,池沐陽慢慢伸出手,請放在雲歡情的臉頰上。
或許是他指尖的冰涼令高燒中的女孩兒感覺別樣舒服,沉睡的雲歡情主動地動了動腦袋,將臉往他手上蹭了蹭。
同時,更是張了張幹裂得嘴唇,含糊不清的說了句:“江陵……你說的要……娶我呢……”
本來準備離開的楚越聽到了少女的這一聲囈語,驀地止住腳步,第一時間朝池沐陽看去。
原本心存愧疚的男人,此刻就像冰冷的木樁一樣直直的站著,臉上毫無情緒,伸出的手也僵硬在那裏。
楚越仿佛能想象到池沐陽眼中的憤怒和醋意。
沒有男人能夠忍受自己的女人在意識不清的時候,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特別是池沐陽這樣驕傲的人,人生中幾乎沒有麵對什麼挫敗。
卻還是敗給了一個叫做“前任”的存在。
不能忍受這種挫敗的池沐陽慢慢收回手,最後就像是移動冰山一樣,離開了病房。
楚越無奈的聳聳肩,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左右,雲歡情的體溫就恢複了正常,而她醒來,卻已經是晚上十點過了。
完全是被餓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