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燈火輝煌,通明透亮,可雲歡情還是覺得連空氣都是森冷無比的。
“池先生,您回來了?”秦阿姨見到池沐陽去而複返,當即迎了上去。
池沐陽則是直接繞過秦阿姨,隻是留下一句:“讓她洗換一番,我不和髒的人談事情。”
言罷,直接上了樓。
雲歡情止步在此,低頭看了看自己,不滿嘀咕:不就是腳上有泥嘛,有什麼了不起。
“雲小姐,請隨我來。”
秦阿姨很和藹,畢竟是池沐陽帶回來的人,不得怠慢。
二樓,大廳。
池沐陽坐在沙發上,雙腿自然交疊在一起,身子慵懶靠著沙發,姿態懶散。
他指尖夾著香煙,卻很久沒有吸一口,目光定格在某處,仿佛走了神。
其實,他此刻心思無比清晰,隻是腦海裏始終在回蕩著那句“你是誰”的問句。
短短三個字,卻將他所有欣喜都化作了泡沫。
今天,還真是夠驚喜的一天!
雲歡情來的時候,池沐陽正在落地窗前和人打電話。
見到她,池沐陽掛了電話,重新坐到了沙發上。
“坐。”
僅僅一個單音節出口,卻讓雲歡情不僅沒坐,反而很禮貌的彎了一下腰:“大叔,剛才謝謝你救了我。”
似乎是不滿她對自己的稱呼,池沐陽冷冷的開口:“我叫池沐陽。”
“哦,池大叔,剛才謝謝你了。”
“……”池沐陽怒,他有那麼老嗎?
僅僅比她大了六歲而已。
池沐陽目光寒了寒,明知故問:“你叫什麼名字?”
“雲歡情,名字我媽給取的。”雲歡情自豪的說。
“哪家父母會給自己的女兒起這樣一個名字?”
池沐陽如此說,目光緊緊盯著雲歡情,像是在提示什麼。
因為,同樣的話,他以前說過,還不止一次。
原本雲歡情還很歡樂,卻對於池沐陽的話產生了敵意,直接大聲說道:“名字是媽給我取的,你憑什麼說我的名字不好?”
從小到大,總是有人說她的名字不好,太過於不雅,聽名字就給人一種水性楊花之感。
也幾乎都是每一次別人說,雲歡情都會如此大聲反駁。
池沐陽詫異了一下,這倒是和他當初認識的那個小女孩兒有些像。
不過,他的幾番提示都沒有點醒雲歡情。
於是,池沐陽不高興了。
站起身,來到看起來很固執的雲歡情麵前,男人的目光冷漠帶著一抹薄薄的怒。
低睨著雲歡情,薄唇微動:“還記得賭約就好,另外,我救了你,你說了什麼都會答應我。”
麵對這雙噙著危險的目光,雲歡情再一次下意識想逃,卻被盯得動也不敢動,隻得小心翼翼的問:“大叔,你想要我做什麼”
“拿回你欠我的。”
池沐陽說著,突然俯身靠近雲歡情的耳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白天你毀了我的婚禮,那今晚……你是不是該賠我一場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