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曉曉一愣,一股寒氣不自覺的就從腳底升起。
太子就這麼無情麼?
就不顧念她好歹也為他生了兩個女兒?
她緊緊地抓緊了自己的手心,然後肯定道:“太子殿下放心,臣妾一定不會叫你失望的……”
連著在房間裏悶了好些日子,上官如煙終於坐不住了。
這裕親王府雖然很大,也很豪華,可到底在這來的這段時間裏,她將整個院子都逛遍了,實在是無聊的很。
金元寶靜靜地躺在床上午睡,有奶娘照料著她也放心。
所以,想來想去,好像也隻有新進府的那個小美人那裏,可以讓她玩玩兒了。
說起來,那天那小美人那日回去養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去探病總說的過去吧?
於是,上官如煙就帶著紅兒,直接就往羽曼瑤住的院子裏去了。
因為公孫元濯並沒有給羽曼瑤名分,所以羽曼瑤頂多算是裕親王府的一個下人。
她原本就是舞姬出身,身份低賤,王府裏的人見公孫元濯對她並不關心,就將她隨便的扔到了一個破舊的院子裏呆著了。
那院子長久無人居住,顯得有些破爛,而且舞姬是沒有資格被人伺候的,所以上官如煙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院子的狼藉。
落葉掉了一地,也並沒人清掃,顯然也是那日下大暴雨,樹上的葉子被暴雨打落下來的。
上官如煙皺了皺眉,也不耽擱,直接就朝著院子裏的房間走去。
彼時,羽曼瑤正躺在軟塌上,渾身都沒有力氣,儼然一副病美人的模樣。
“哎喲,羽曼瑤,你怎麼這麼狼狽?都沒有大夫來給你看看嘛?”上官如煙甫一進去,就看到了羽曼瑤,也不客氣,隨便找了個椅子就坐了下來。
那羽曼瑤一愣,顯然並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上官如煙。
她以為來人是公孫元濯。
沒有人知道她心裏是多渴望公孫元濯來看他了,被熱熱鬧鬧地抬進府裏,轉眼卻又落得這麼個境地,要是不能得到公孫元濯的寵愛,她這張臉還要不要了?到時候這府裏下人們的唾沫星子就能把她給淹死!
想想那天公孫元濯的話,再瞧瞧她住的這破屋子,她心裏的怒氣一陣一陣地往上竄,本來都好好的,要不是那個上官如煙在她和裕親王的洞房花燭夜鬧了那麼一出,如今也不會這樣!
對,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上官如煙,自己還沒去找她算賬,她倒還先來了?!還說什麼,她怎麼這麼狼狽?她這麼狼狽,不都是拜他所賜麼!
想起這一茬羽曼瑤頓時覺得渾身都疼起來了,那天她摔的可真不輕!上官如煙,你這個賤人,今天就叫你知道好看!
收拾起滿心的恨意,羽曼遙在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姐姐你怎麼來了,看我這裏亂七八糟的,真是委屈了姐姐你……”
她自問這話說的十分真誠,表情也十分溫柔,可誰知那邊的上官如煙根本不理她這茬,反而氣定神閑地道:
“哎?你怎麼還叫我姐姐?那天那家夥不是說了麼,他沒把你收進府裏,你就不是他的侍妾,這姐姐可是不能亂叫的!”
什麼?一瞬間,羽曼瑤有點發懵,她剛才說的那話,按正常人的套路,難道接下來不該是客氣客氣麼?這個上官如煙怎麼這麼不按常理出牌?還是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對,她肯定就是故意的,看她現在這麼慘,還故意拿那天的事來刺激她。好你個上官如煙,果然厲害,公孫元濯麵前裝的那麼大度,這會兒又專門跑來給自己穿小鞋!
羽曼瑤想著,忽然眉頭一皺,心生一計。
“瞧姐姐這話說的,你比我年長,論年紀我也該叫你姐姐嘛。姐姐快別坐那把椅子了,你身份尊貴,應該坐上座才是。”
一邊說,一邊掙紮著站起身來,欲扶上官如煙到上首的那把椅子去坐。上官如煙沒多想,便也站起來順著她的手的方向走過去,羽曼瑤見狀,眼裏不由得放出一絲得逞的精光。她故意要上官如煙到那把椅子上坐,才不是因為她有多麼好心,不過是因為那把椅子本就是個破的!
她被抬進來的那天就吃過一次虧,待會兒上官如煙若是坐上去,保證也狠狠摔個大跟頭!到時候她就可以掩著嘴笑她為什麼這麼不小心了,她上官如煙也可以嚐嚐摔的渾身骨架都散了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