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菲菲和淩浩然去巴黎的第二天,就遭到了一群歹徒的突然襲擊。在與歹徒搏鬥時,淩浩然的右臂受到嚴重劃傷。幸好在藍菲菲的拚命抵抗下從他們的手掌心逃了出來。
歹徒都是一副凶惡無比的樣子,對他們下手毫不留情,似乎要致他們於死地。他們兩人於當天下午就坐上了回西京的飛機。藍菲菲無論如何都想不出是誰要害死他們。每每回想起與那些男子打鬥的驚險場麵,仍心有餘悸。
就這樣他們期盼的甜蜜之旅化成了泡影。而淩浩然的右臂上還留下了一道十分難看的疤痕。
上午九點,藍菲菲家的水果店。淩浩然忙著往一個箱子裏麵裝水果,臉上掛著愉快的笑容。藍菲菲將一袋蘋果遞給麵前的小男孩,將他遞過來的錢放進紙箱裏,然後側過身去打量淩浩然。
“淩浩然先生,你為什麼那麼高興?裝水果可是最令人心煩的一件事!”藍菲菲問。“你的胳膊不疼了嗎?!”
淩浩然直起身來,依然微笑著:“沒感覺這是令人心煩的事啊!相反我覺得這是我打出生以來做過的最有意思的事,實在是棒極了!”
藍菲菲眉頭皺的老高,一臉的困惑。“有意思?!你真是個怪胎,居然把我最厭煩的事當成最有意思的!”
“你早就厭煩了了吧,對我來說可是最新鮮的事!”
“那倒也是。不如這樣吧,以後你每天都來我家水果店裝水果怎麼樣?店裏的水果隨便吃。”
“好啊!”他的眼睛裏充滿了笑意,語調非常的孩子氣。
“讓我看看,你胳膊上的傷怎麼樣了?!”藍菲菲一邊說一邊來到淩浩然身旁,擼起斜紋白襯衣的袖子,一條十分難看的粉紅色傷疤爬在潔白如玉的右臂上,看起來十分的揪心。
藍菲菲感覺一陣心痛,仿佛有一把利劍插入了她的心髒。
“你還說沒事,這道傷口還沒有痊愈。現在一定很痛吧!”她的聲音裏充滿了責備。“你別幹了,好好養著吧,留下什麼後遺症可就嚴重了。”
藍菲菲的手握著淩浩然潔白細膩的手臂,真真的暖意傳進藍菲菲的身體裏。淩浩然望著極為認真的藍菲菲,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他不禁伸出手去在她那吹彈可破的臉蛋上捏了一把。
藍菲菲憤怒的揚起下巴,用淩厲無比的眼神注視著他。他一點正形都沒有。藍菲菲剛想說些什麼,這時她的思緒被一陣汽車的轟鳴聲打斷。他們紛紛看向馬路。
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跑車停了下來,在燦爛透明的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光彩奪目。
鮮亮的紅色,精致的車型。是那樣的令人激動,令人抓狂!
對於藍菲菲來說,這輛車再熟悉不過了。那鮮豔的眼色如利劍一般刺進她心裏,是那樣的刻骨銘心!
一道白光在她腦海裏一閃而過,仿佛一個驚雷在裏麵炸裂開來。她感覺全身僵硬,仿佛石化了一般。
一個一身英挺灰白色西裝的男子從車裏麵鑽了出來,麵容英俊如太陽神阿波羅,身材起碼有一米八六。長而細碎的劉海遮住了一部分額頭,並隨著微風輕輕擺動著。
這是一個令無數女孩子尖叫的美男子,如天使下凡一般。
隻是他的雙眼顯得更加深邃,裏麵流淌著一絲的憂傷。麵龐也消瘦了不少,很是憔悴,仿佛經受了極大的痛苦。
當他看到藍菲菲握著淩浩然手臂的那一幕時,瞳孔不自然的緊縮了一下,眼神變得更加憂傷了。
司空休邁著略顯輕飄的步伐朝著他們走去。淩浩然內心猛然抽緊,聲音顫抖的說:“司空休!怎麼是你?!”
很快他就走進水果店,站在了藍菲菲麵前。藍菲菲臉色煞白,仿佛血液已經流盡。過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慌忙鬆開淩浩然的手腕,側過身低下頭不去看司空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