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一會兒,程竹、程梅、程鬆便來到了程歲寒的房間,並一齊向師父問安。
三人齊聲說道:“徒兒拜見師父,給師父請安。”
程歲寒說道:“免了。”
三個人直起身來,說道:“謝謝師父。”
程歲寒說道:“程鬆、程梅、程竹三個徒兒,今天為師叫你們來,就是有件事要向你們宣布一下。”
三個便又意即向程歲寒作揖道:“請師父吩咐。”
程歲寒說道:“免禮。程鬆、程梅、程竹你們知道我望江山莊六百年來,所有的人都沒有結過婚育過子女,都是救濟孤兒來傳承衣缽,到為師這兒已有九代了。現在,你們都已長大了,師父能體會你們的想法,於是便想改變一下規矩。那就是,我山莊不僅要繼續救孤濟貧,而且還要廢除山莊弟子不能談婚論嫁的莊規。”
程鬆、程梅、程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師父竟然自己提出來要廢除六百年流傳下來的山規,三個麵麵相覷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程歲寒說道:“你們知道當年趙鎮南、劉珍兩位前輩定下這條規矩目的主要是為了告誡山莊弟子莫忘九鳳比武招親的苦果。但是,在為師看來,九鳳招親並不是男huan女ai的後果。更何況現在已有九代莊主信守了兩位前輩的莊規,也到了六百年循環轉世之時,於是為師想不要再把這種規矩禁錮下去了,這件舊規是到了該改一改的時候了。”
程鬆、程梅、程竹認真的聽著程歲寒的講話,他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在他們心裏,程歲寒就像自己的父親,不僅把自己養育長大,而且還傳授醫術、法術給他們,時時處處關心照顧他們,讓三個孤兒有了今天。
現在,師父竟又為了他們三個人的幸福,而提出要廢除這條教規。
要知道,這條規矩可是第一代莊主的兩位師父定下的,曆年來望江山莊對趙鎮南、劉珍定下的山規都視為天條,誰也不敢違背。
今天,師父改這條山規要知道他得下多大的決心呀。
程鬆作為大師兄,他第一個站出來說道:“師父,我們知道您這樣做是為了我們好,可是廢除山規可不是小事呀,您老人家三思呀。”
程歲寒說道:“不用再考慮了,我已經認真想過了。你能娶一個好媳婦,程梅、程鬆能嫁個好人家,隻要你們今後的生活都幸福,為師就滿意了。這樣的山規是得做個了斷了,就讓我做這個了斷的人吧。為師不能把這樣的事情交給你們去做,等以後為師羽化後,我會向兩位師尊解釋的。”
程梅和程鬆自然也能體會到師父的一片良苦用心,但是兩個畢竟都是女兒身,這樣的事也不好說些什麼,隻是用無比感恩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師父。
程竹說道:“師父……”
程歲寒搖了搖手,說道:“事情就這樣定了,你們都下去忙吧。為師要休息一會兒了。”
程鬆、程梅、程竹看師父閉目養神起來,也就不好再說些什麼了,就齊聲說道:“徒兒告退。”便離開了師父的房間。
田雨等在自己的房裏,心裏已十分焦躁了,他擔心程梅到底向程前輩解釋了沒有。
就在這時,程梅過來找他了。他連忙迎上去問道:“怎麼樣,程前輩是不是很不高興了,他準備怎麼責罰你?”
程梅從師父的房間出來,一直到這兒心情依然十分沉重,她說道:“沒事了。”
田雨看她這個樣子,哪裏像是沒事的樣子,他就又追問道:“程前輩是不是特生氣,他要怎麼懲罰你,你快告訴我,我代你接受懲罰。”
程梅一本正經的對田雨說道:“我說的是真的,事情過去了,沒事了。師父不追究了。”
“真的?!”田雨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
程梅說道:“就是真的呀。”她自然不能把程歲寒為什麼不會懲罰她,而且準備改變山規的事情告訴田雨,那樣會讓田雨誤會的。
田雨說道:“那我得到程前輩那兒去一趟,專門謝謝他老人家。”
“不用去了,師父現在正在休息呢。”程梅害怕田雨去找師父,師父會說些什麼話讓田雨為難,便阻擋道:“明天,你就要離開山莊了,我們還是準備一下你的東西吧。”
田雨說道:“那倒不用準備。我本就是身無牽掛之人,來去一身輕,沒什麼需要準備的。唉,倒不如你與我一齊下山,到拜訪一下山下的王姓人家吧。我馬上要去熾州了,問一下他們是不是對祖上還有什麼心願,我也好幫他們一下。”
程梅想了想,覺得田雨想得真細,說得也有道理。山下的王姓人家自從跟師祖來到望江峰後,就再也沒回到熾州過,他肯定放心不下原來熾州的生活,說不定他們祖上真的會留下什麼遺訓,讓他們去完成呢。
程梅便說道:“也好。”
田雨便與程梅一齊來到山下,去找山下住著的王姓人家的後代。
他們來到了王姓人家的族長家。程梅告訴田雨,現在山下王姓人家的族長叫王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