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她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

她站在湖邊,有位男孩撐著傘。

濕潤的雨水滴落在那些老舊的牆角上,青苔吸收了它的甘甜。

許夏幾乎每天都要去江南南邊的渡橋,不是因為那裏風景好美,也不是因為她在等何人,而是因為這裏有她的夢中新郎。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許夏自從第一次在這裏遇到他,便把自己那顆芳心送出,而對方卻始終收不到她送來的情波。

對於許夏,清晨跑上幾千米的路程,來到江南南邊的渡橋樹後,成了她每日必修課,她喜歡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寫生,喜歡這樣靜靜地欣賞他認真的模樣。

每次看著他先走的背影,許夏便想起了一句話,“淩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

那天,雨下的很大很大,他站在小橋上望著許夏,許夏大聲喊著他的名字,而他卻連頭也沒回的轉身離去。許夏慢慢地轉過身,將曾經男孩送她的一條朱紅的手鏈丟進了河中。它將永遠保存在河中,帶著那個誓言沉睡過去。

後來不知道自己因為什麼原因,忘掉了過去的一切,而那段回憶也隨著那條手鏈冰封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