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方沒有說話,他一腳將張大牛踹到一邊,轉身就迎上沐澤深。
兩招之後,已經察覺自己和這男人之間有多大的懸殊,楊一方借著一個躲閃衝向慕思歸,勾起的手指直取她的咽喉。
顯然是要取她做人質了。
不好!暗叫一聲糟糕,生怕小東西有危險,男人身上的殺氣驟升,提刀就要刺去,卻見站在原地沒動的慕思歸抬起手,一把握住楊一方探向自己的手腕,而後轉了個腕花。
“嘎巴~”清晰的骨裂聲傳來,公堂之上的所有人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楊一方的手,被慕思歸單手給掰斷了。
“啊啊啊!”楊一方的慘叫在寂靜的公堂內回響,他鬆開刀,捂住自己扭曲的不像樣的左手腕。
然而慕思歸沒有放過他,就在男人刀落地的一瞬間,女孩閃到楊一方身後,對準他半跪下來的那條腿,一腳踩下,楊一方左腿的腳腕就跟著變了形。
女孩看了看被自己踩了一腳的男人,像是鬆口氣,扭頭對刀尖還沒收回來的老大道:“這樣就逃不掉了。”
精致俊美的小臉,幹淨清澈的眸子,這樣的話被這樣一個人說出來,再聽著楊一方發出的痛苦哀嚎。
一股寒氣,從在場人的腳底心升起,蔓延至全身。這些日常總於慕思歸打鬧在一處的寺差們,終於直觀感受到,使了力氣的慕思歸有多麼的可怖。
他們甚至不打算再去嘲笑曾在三司校考上被她一刀拍暈的督察禦史了,隻是拍暈沒把腦漿拍出來,看來這小子還是留了手的。
“對。”沐澤深也有點被驚到了,他還是第一次見這小東西下狠手,出乎他意料的果斷。
“案子還繼續審嗎?”慕思歸沒有意識到周圍人的震驚,又問。
男人點點頭,直接看向馬車行的老板:“準備交代了嗎?”
“老大真的很厲害啊。”將所有人犯送進了大牢,在回篤行院的路上,慕思歸對張大牛道:“我還以為這案子證據不足,審不了了呢。”
“那是,你以為老大是誰,沒有證據也能被他逼出證據來。按理說這種群犯最好分開審理,一個個問,一個個查,效果才最好,可我們老大就是有這個本事,一起全審了,照樣結案。”
“恩。”慕思歸點點頭,十分讚同張大牛的話:“大牛哥,你說老大是怎麼變得這麼厲害的?”
“不知道。”這一次沒有嘚瑟,張大牛實話實說:“雖然寺卿和老大一直對外界宣稱是師生關係,可是我打聽過,寺卿也從沒教導過老大什麼。可能老大天生就是查案的料也不一定。”
“也跟老大用功有關吧。”慕思歸又道。
“哎呀,你也很用功啊,但你能比得過老大嘛?這種事,用功是一方麵,更多要看天賦啦~”也不管自己有沒有往兄弟心窩子裏戳刀子,張大牛隨意的懟了回去。
不在意張大牛的話,慕思歸滿腦子都是剛才在公堂上自己想的事情。
既然有天賦,還對自己要求那麼嚴格。老大,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