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慕思歸驚歎:“胡叔叔是真舍得花錢啊。”
“畢竟跟這些寶貝比起來,請個高手做保鏢都是小錢了。”
想想也對,慕思歸點點頭。
沒有去圍觀剛才搖鈴的人,兩人繼續向上,六層和下麵兩層不一樣,總共擺了六根柱子,每根柱子上都擺著一個寶貝,慕思歸數了數,負責伺候這層樓的夥計卻比底下的多了兩個。
而且比起熱鬧非凡的下麵兩層,這一層僅有寥寥數人在看寶。
“越往上走,寶貝越少,敢來看的人也就越少。”
“為什麼啊?”
“你想啊,能放到七層的,已經是傾城之寶了,來這個樓裏的,那個不是好寶之人,萬一看上了,沒錢買,日思夜想憂思成疾,或者鋌而走險,怎麼辦?”張大牛手一攤,還好他是個務實的人,對這些隻能擺著看的死東西沒什麼興趣。
“也對。”慕思歸撇撇嘴,生老病死,貪嗔癡恨,這八個字誰也逃不了。
“我告訴你,一會兒七層就放了三樣寶貝,每樣都是價值連城,你看得時候離得遠點。”離開第六層,兩人一邊往上走,張大牛一邊叮囑。
“大牛哥,好奇怪啊,按理說聚寶齋開拍是件京城裏的大事,為啥來看寶貝的人這麼少啊。”一邊爬著樓梯,慕思歸邊問,她發現,似乎六層到七層的樓梯,比下麵幾層都要長一點。
“你以為這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地方?”張大牛斜睨了她一眼,笑得得意:“這就是為什麼哥哥我今天沒讓你換官服。要不是有這身皮撐門麵,別說進來,門邊我們都摸不著。”
“但我們隻是灰帶啊……”慕思歸小聲道,雖說都是一身黑,但是老大的常服不論用料還是樣式,都比他們的好。
能夠一眼看出他們來自大理寺,慕思歸不相信那夥計看不出他們隻是個灰帶。
“哎呀,平時沒見你這麼聰明,怎麼今天就機靈了。”張大牛有些生氣,好不容易想裝個逼,範兒都沒起呢,火就被人給澆滅了。
他從腰間拽下來一個腰牌,上麵刻著一個安建二字:“這是臨走的時候老大給我的,能進來,全靠這腰牌。”
“我們一路走過來,我怎麼沒看到你這腰牌啊。”慕思歸更驚奇了。
“我一直綁在袍子裏,進來的時候露了個邊,那夥計一見,就知道我們是安建伯府的人了。”
“那眼睛得多尖啊。”慕思歸難以置信,她甚至沒有注意到大牛哥進門口撩袍子的動作,那夥計居然還能看見藏在裏麵的腰牌。
“你以為。”張大牛擺出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眼睛要是不尖,能被放到一樓招呼客人?”說著,張大牛又把腰牌仔細的掛了回去。
弄丟鈴鐺可能隻需要他賠錢,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癢,債多了不壓身。
但是這玩意弄丟了就不一樣了,老大一定會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