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慕思歸被張大牛的話逗樂了:“老大哪有這麼可怕,我覺得他很好啊。”
“嗬嗬……”張大牛麵無表情的笑了聲:“是對你好。”
“畢竟我是老大徒弟嘛~”慕思歸說這話時有點小驕傲,她並不是一點人情世故不懂,北疆大營,幾十萬人,自然存在各種小團體。
雖說都是大盛將士,但細分到內部,大家說話時還是會帶上一句,你的人,我的人。若是有兵士功夫高,便會有一群人上去討教,可那兵士也不會來者不拒,自然要挑好的教,不好的隨便應付一下就完事。
這倒不是說張大牛有什麼不好。慕思歸想到這裏有些小得意,隻能說明她有些地方比大牛哥好,讓老大覺得自己值得教。
“瞧你那嘚瑟樣。”張大牛白了她一眼,剛準備說幾句揶揄的話,一個灰帶卻跑了進來,對慕思歸說沐澤深找他。
最近沐澤深給慕思歸單獨開小灶的事情所有人看在眼裏,有些見怪不怪,慕思歸也沒多想,跟著灰帶來到大門口,見到一個陌生小廝。
“我家爺找您,讓小的來帶您過去。”小廝見到慕思歸,先是行了個禮,而後道。
若是換做張大牛,一定當場就要他說清楚你們家爺是誰了。可慕思歸沒長這個心眼,以為他口中的爺就是沐澤深,二話沒說就跟著小廝走了。
走到一半,慕思歸想起無途還在寺裏,停下來問了一嘴:“需要帶兵器嗎?”
“不需要。”小廝愣了愣,笑著回答:“不需要。”
至此,慕思歸還是沒起疑心,縱然覺得剛才那小廝在回答問題時,臉上的笑有些古怪,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仗著自己一身力氣和功夫,慕思歸隨著小廝七拐八扭的鑽進一條小胡同,走進一間民宅裏。
宅子很破,院內雜草叢生,但有些地方有明顯的車轍及拖拽痕跡。
這些痕跡還很新,顯然是不久前有人往院子裏搬過什麼東西。
小廝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慕思歸進了院內唯一的一間房子,打開門,房間內什麼都沒有。
走到房間中央,小廝費力的拉起一塊地磚,露出藏在下麵的地窖,對慕思歸道:“爺就在下麵,請您自己下去。”
“下麵?”瞅了眼黑黢黢的地窖,慕思歸終於起了疑心:“老大為什麼要我來這種地方找他?”
“那得您自己下去問了。”
定定看了看小廝,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麼端倪,慕思歸又仔細打量起他的衣著。她沒見過伯府的人,不知道他們都穿的什麼,不過瞧著小廝身上的衣服不菲,慕思歸想,應該不是從普通人家出來的。
隻是略微停了停,女孩便沿著梯子走了進去。
她剛走進去,厚重的地板就轟的一聲蓋上了,慕思歸趕忙抬手去推,但推半天沒有推動。
她很疑惑,能被那小廝拉開的地板,為什麼自己會推不動?卻不知道地板蓋上的一瞬間,就迅速冒出十幾個人,死命的用身體壓住了地板。
疑點越來越多,慕思歸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但依舊往地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