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歸不出意外又被灌了一肚子酒,但幾壇給她灌下後。一眾人清楚這小家夥不僅力氣大,酒量也很驚人,便沒了找她拚酒的勁頭。
被放過的慕思歸長舒一口氣,她終於可以好好的吃點東西了!
說起來,這慶祥樓的吃食,還是很合她胃口的。
“聽聞令尊令堂已在來京的路上了?”沐澤深沒有加入他們的拚酒,具體說,也沒人敢。
男人一直坐在一邊自飲自酌,順帶看著這幫人瘋,等終於安靜下來些許後,才做到慕思歸身邊,同她搭話。
“是啊,估摸著還有兩三日吧,應該就到了。”
“你姐姐,也來了嗎?”沐澤深注意著少年的臉頰耳尖,可這時慕思歸已喝得滿臉通紅,想看什麼都看不出來。
下次想套話,一定不能用酒。沐澤深在心中做了總結,改口問:“這門親事,你姐姐還是不打算放棄嗎?”
“不打算。”往嘴裏扒拉飯,慕思歸含糊不清的回道:“等他們來了,思歸就要開始行動了。”
這不是一句正確的語序。沐澤深做了評判,正確的語序是,等思歸來了,就要行動了。
“你那日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沐澤深繼續問。
校考結束,他們也贏了,是時候好好挖一挖這小家夥身上的秘密了呢。
“不能告訴你。”說沒喝多是假的,被灌了整整五壇花雕酒,慕思歸的思緒已經有些不清楚了。
她咽下嘴裏的一口飯,露出一口整齊的貝齒,道:“老大你太聰明了,以後我也不能什麼事情都告訴你了。”
“那你有什麼事情不能告訴我?”男人湊近女孩,原本盯著她眼睛的眸子,被從那雙清亮大眼裏的璀璨,閃得不由自主移開了目光。
目光落到她的嫩嘟嘟的小嘴上,一股無名火,從男人心底躥了出來。
他第一個喜歡上的人真漂亮。沐澤深這樣想著,之前見過的姑娘加起來,也沒有他漂亮。
“也不告訴你。”慕思歸撅起嘴,放下碗筷:“誰也不能告訴。”
校考結束後,沒有案子的大理寺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因過幾個月就要去各地巡案,沐澤深便派了慕思歸幫許蒙一起整理卷宗。能學到新東西,慕思歸自然是開心的,即使學不到,隻要能幫別人忙,這小姑娘都樂意去做。
慕思歸在篤行院忙著整理卷宗,分析案情。這日一大早,裴鴻義的書房裏,卻迎來了一位客人。
“裴寺卿,好久不見啊。”慕玉白走進屋,一點沒把自己當外人的直接在屋內坐下,同正坐在書桌後看書的裴鴻義打招呼。
“玉白?”頗有些驚訝的看著來人,裴鴻義趕忙從書桌後迎了出來:“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