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的意思是說,思念馬上就可以做手術了?”
“當然可以,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我可以答應任何事情。”
“參加明天早上的記者招待會,”白庭並不想要去逼迫洛筱驪為自己做什麼事情,但是這一次必須要這麼去做,否則的話根本就沒辦法去彌補自己心中的一切愧疚,“成為我的女兒,但是這隻是第一步,之後我會幫助你和邢南風在一起,可是你必須得答應我,絕對不可以傷害到小絮,這丫頭隻是有一些太過於任性,實際上也並沒有做太多的錯事。”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和我提起這樣的要求,”洛筱驪從邢南風懷裏跳了下來,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最後到底還是落在了白絮這個永恒不變的話題之上,“白老先生,就算是您不這麼去說,我也絕對不會讓白大小姐受到傷害,因為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就算是讓自己心理平衡了,而最後還是兜一圈子又回來,何必要一直這樣延續下去呢!”
“筱驪,你果然是一個不錯的孩子,李月總會教育出………”
“請您不要再提起我的母親,”洛筱驪也知道這樣去打斷別人的話,有一些太過於不禮貌,可是不願意聽到從這個男人嘴巴裏提起那個熟悉的名字,“當初母親之所以把自己的姓名改掉,甚至是極力的讓自己忘記所有的一切,為的就是從新開始,現在人已經去了另外的一個世界,請您就別再去打擾這片寧靜。”
白庭神色有一些落寞,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你說的的確沒有錯,我這一輩子最欠的就是月兒,如果我當初稍微勇敢一些,或者不去相信那些流言蜚語,也許就不會釀成今天的悲劇了。”
“既成的事實,實際也就沒有再提起的必要,這一次我也很感謝您的幫助,不過別忘了一開始的諾言。”
“我會記得,”白庭不願意去解除這樣父女的關係,即便是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可是這丫頭身體裏麵流著李月的血,還真是多少有一些不舍的,“但是我也希望,以後我們再見麵的時候,還可以像是親人一樣,而不至於變成徹底的陌生人。”
洛筱驪走到了病房門口,門從外麵打開,邢南風不想打斷這兩個人之間的談話,畢竟有很多的事情是不允許外人去參與的,也很自覺的到房間裏整理行李,而此刻留在走廊裏的,也就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白先生,有些事情當斷不斷,您應該忘記李月,畢竟在很多年之前,叫這個名字的人就已經不在了。”
“你果然是月兒的親生女兒,”白庭歎了一口氣,一隻手撐在一旁的牆壁上,彎下腰去,臉上的皺紋變得更加的明顯,五官也是扭曲在了一起,更顯著此刻心中的痛苦感覺,“連說的話都是一模一樣,不過我會盡力的讓你改變對我的印象,就算是把我當初虧欠給月兒的一切,都彌補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