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那我就直說了,其實李小姐的父親李總從昨晚就一直在疏通關係,剛才您在裏邊的時候,外邊也來了個自稱是李小姐辯護律師的人,我這邊找了案宗讓他先去了解了。”
李落落謀殺洛筱瀾未遂這件事的可操作性很大,到底應該怎麼判斷她是故意殺人還是激情殺人又或者隻是故意傷害,這其中的量刑標準也完全不同。
要想達到邢南風要求的程度,至少得是預謀的故意殺人才行。
“我相信張隊長和你手下人的能力,這件事給筱瀾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我們需要一個正義的結果。”
意思傳達到了也就得了,說得多了難免惹人反感,再說李落落的辯護律師已經到了警局,再拖延下去難免不會讓對方起疑心。
邢南風又叮囑了幾句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警局,在經過大廳的時候,不遠處的桌子前坐著一個斯斯文文的男人帶著金絲眼鏡正專心致誌的查看著案宗。
他盯著那個男人多看了幾眼,那男人也似乎察覺到了似的偏過頭來和他對視一眼又錯開。
“查一下李叔給李落落請的辯護律師是什麼來頭。”
吩咐完了卓亞,邢南風又看向了警局,男人坐在對著窗戶的辦公桌前,唇角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似乎已經勝券在握。
“另外,先著手收拾李家,最多半個月,我要李家成為曆史。”
壓下心頭那抹不安的煩躁感,邢南風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盤算起怎麼整垮李家。
其實從他昨晚報警開始,南風集團、洛家、李氏集團就成了一個大三角,實力最強的南風集團左右逢源偏向於稍次一點的洛家,而李家可以仰仗的也逐漸偏向了洛家,李家要想活命,就隻能背水一戰。
就算這一戰必輸無疑,也要拖著南風集團與洛家之一一起沉入泥潭。
邢南風把這些都想通順了,卓亞也把他送到公司樓下了。他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理了理自己的西裝外套和領帶,板著一張冰塊臉進了公司。
卓亞的工作能力向來可靠,那位委托律師也不是多難查的人物,不過中午時候,卓亞就把那位委托律師從小到大大部分的資料都查到了,甚至於詳細到他小時候尿過幾次床。
“嗬,年輕人。”
大致翻了兩頁,邢南風一臉不屑地摔到了一邊去。他還以為那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原來隻是個想法天真的富家少爺罷了。
看看那位委托律師的生平再回顧一下自己的前二十八年,邢南風忽然覺得基因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和這位律師的家人聯係一下,讓他不要插手李落落的事,免得殃及池魚。”
卓亞雖然不知道這麼做的意義何在但還是照做了。那位律師的前半生看起來就是個過於理想化的人,他的世界裏不是黑就是白,沒有深灰、淺灰、各種灰色地帶。
這樣的人隻要找到他的軟肋讓他吃點苦頭他就徹底老實了。
真正讓卓亞不解的是,邢南風為什麼會對一個他向來看不上眼的人如此寬容?他以前不是喜歡直接動手的嗎?
“對了,找幾個信得過的人看著我父親,計劃就要開始不能讓他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