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說您沐浴更衣後去樓下會麵。”菲傭說完,徑自走向房間做自己的事,留下洛筱驪一人站在原地楞了一下,隨後跟著另一個菲傭走下樓去。
麵前的鍍金牆紙和名貴的家具、內設完全提不起洛筱驪的半點興趣,她隻是機械式的朝前走,在樓梯轉角似乎想起了什麼,停在原地,看向菲傭:
“這是哪裏?你們口中的少爺是什麼人?”菲傭聽到洛筱驪的問題,隻是定定的站在原地,不想作答。
無奈,歎了口氣,洛筱驪隻能有些蹣跚的走下樓梯。
樓梯下麵,映入眼簾的,邢南風正疊起雙腿從容的讀著早報,手中的紅酒在陽光的照射下尤其透明,麵前的小餐桌上,擺放著精致到無可挑剔的早餐。
“洗完了。”說著,洛筱驪在邢南風的身邊站定,眼神一瞬不瞬的看著似乎毫不在意的邢南風。
“你的設計稿?”昨晚,他明顯的看到洛筱驪的手裏緊緊攥著這份設計稿,就連已經來到這裏,她還是把這個稿件看得重中之重,不免的讓他心生疑惑。
“把你的手收回去!”眼看著男人的大手就要碰到自己的設計稿,洛筱驪連忙後退了幾步。
“還不錯。”微微讚揚後,邢南風將她昨天落在酒店的包扔在了她身邊。
看到自己的包,洛筱驪也顧不上腳踝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走過去,將設計稿放進了包裏。
而男人的視線卻忽然被她的腳踝吸引了去,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後,清雋的聲音響起:
“請家庭醫生過來。”不帶一絲感情的,甚至還有些冷漠的意味,說完,甚至還啜了口紅酒。
感受到來自邢南風明顯的疏離,洛筱驪也深知自己該離開了。
“謝謝先生救了我,還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好歹昨晚被他救了,盡管結果還是沒變,但洛筱驪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
“邢南風。”男人好看的眉宇似乎挑了下,隨後恢複常態。
“邢先生再見。”
看著她有些不方便的腳,邢南風微微勾起嘴角。
清晨柔和的風裏,洛筱驪身著雪白的長裙,瀑布般的墨色長發輕輕垂下,柔和的身形再加上不施粉黛的臉頰,給人一種迎合著春風的美感。
著實養眼,邢南風輕笑著,端起桌上酒杯,眸子微沉,啜飲一口。
直到洛筱驪的身影完全不見,身後的管家卓亞才上前彙報:
“洛筱驪,23歲,某不知名服裝設計師,本地人,從前是北洋洛家三千金,但兩年前她和母親都被趕了出來,因為經受不了打擊,她母親得了心髒病,每個月都用藥物維生。”管家彙報完畢,打算離開。
“北洋……”邢南風微微重複這句話,怪不得她身上隱隱透出一種華貴且優雅的氣質,不像普通人家的姑娘……
“為什麼容不下她們母女?”似乎找到了問題的關鍵,邢南風點起一支雪茄,煙霧繚繞中,聲音都有些沙啞。
“似乎是因為發現她不是洛家血脈……”
“你說,她走到哪了?”偌大的客廳,邢南風的聲音極其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