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滿閉著眼睛在心裏算計,卻始終覺得司慕冉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說太子爺睡下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門外沒了福祿的聲音,應該是出去傳話了。
花月滿靠在劉默的懷裏等了半晌,見福祿並沒有去而複返,才再次放鬆了自己的神經,小憩了起來。
三個人的愛情,有取就有舍,她不想狠心,但卻必須要狠心。
……
十天之後。
劉默登基的消息已經徹底的昭告天下。
周邊那些曾經和祈天聯盟的小國,並沒有派出使者前來,而是象征性的送來了書信,已表示同喜同樂。
祈天城內的百姓顧忌著亂黨,自然也不敢大肆慶祝。
可以說,劉默的登基,應該是史上最過於荒涼的了。
可饒是荒涼,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畢竟登基大典不同於其他,就算是現在局勢再過動蕩,也是馬虎不得。
前幾天,是祭祀啊,祭祖什麼的,劉默雖然必須要到場,但全程都有福祿的陪伴,而且其他的官員也隻能站在遠處高高望著劉默,所以倒是沒出什麼紕漏。
祭祖之後,就是禮部的官員奉劉默金冊,接受登基前的冊封,隨著史部尚書將劉默的名字寫入皇室宗籍的那一刹那,雖然登基大典還沒有正式的舉行,但從那一刻開始,劉默已經是祈天新一任的帝王了。
他終於告別了儲君,成為了新帝。
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看似風平浪靜,可是越是平靜,花月滿就越是不安穩,登基大典才剛忙活了十多天,她就操勞的跟老了十歲似的。
祈天內外的隱患太多,越是平靜掀起的波瀾就越大。
皇後那邊倒是可以暫且不談,畢竟有桂白在那頂著,但祈天城內的亂黨就……
花月滿正想著,福祿卻攙扶著劉默緩緩從裏屋走了出來,隻見劉默一身幾近於明黃的長袍穿著於身,長發高束,頭戴金冠,腰係鑲嵌著南海珍珠的腰帶,腳踏一雙雲紋軟底黑色長靴。
“這是……”來不及欣賞劉默的英姿颯爽,花月滿疑問出口。
“回太子妃的話,今日酉時,五國使者要與皇上見麵。”
五國使者……
五國使者?!
花月滿一拍身邊的扶手:“就是那些在皇宮裏混吃混喝半個月有餘,攆也攆不走,哄也哄不出去的寄生蟲?”
“正是。”福祿汗:“新帝冊封,五國使者肯定是要出於禮貌,肯定是要覲見的。”
花月滿不屑:“覲見?恐怕出於禮貌是假,想要一探劉默的底細是真吧?”
那些使者在皇宮裏的日子也不算短了,肯定是也打聽到了一些關於劉默的風言風語,況且他們幾個國家早就有心想要聯合瑤藍推到祈天,如果能借著今天的覲見,探出劉默的虛實,豈不是快哉?
而等到劉默登基的時候,恐怕衝進皇宮的就不單單隻是有城內的亂黨了。
別說貪心不足蛇吞象,蛇要是真多了,大象也疼得慌。
“太子妃,那……這……”福祿急的在原地說不出來話,“奴才該死,沒有事先把此事告知太子妃,奴才隻是以為不過是一場簡單的覲見。”
花月滿擺了擺手:“淡定,淡定,我需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