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人質的意義很廣泛(2 / 2)

文丞相盯著她好一會,忽然改變了口氣:“既然隻需兩個人,太子妃還是找司馬禦史好一些。”

花月滿搖了搖頭:“我還是覺得文丞相對比較好。”

文丞相顯然消化不了:“太子妃何苦如此執拗?”

花月滿回答的簡單:“反正現在文丞相的兒子和千金已經在宮裏了,若是換成司馬禦史的話,我還要換人,麻煩。”

別以為拐賣成年男女是個容易活兒,要不是她那日恰巧聽見了文昭和和店小二的對話,打死她她都想不到,文昭和的嗜好竟然如此的特殊!

文丞相的老臉由紅變黑。

花月滿琢磨,要是告訴文丞相,是沈太尉推薦的他,他會不會直接抽過去。

不過……

其實就算沒有沈太尉的推薦,她也是會選擇文丞相的,別以為她沒做過功課,司馬禦史雖然和沈太尉還有文丞相的權利相等,但司馬禦史卻隻管武,不管文的莽夫,莽夫都過於浮躁又不講道理,她才不要浪費心思和一頭牛談天說地。

“文丞相其實可以慢慢考慮的,不著急,就算等祈天徹底淪陷,文丞相再來給我答案,我也微微一笑,決不生氣。”

花月滿盡量把語氣放慢,不然真給文祿這老家夥氣得腦充血了,她就隻能找司馬莽夫了。

“雖然您家的公子和千金從本質上來說是人質,但人質的意義還是很廣泛的,我沒有喊打喊殺的嗜好,也從不會殃及無辜,所以您家公子在我這裏一定是吃得好,住得好,至於您的家的千金……”

花月滿一想到文昭儀麵頰就控製不住的一抽:“想來周家已經強迫文丞相說媒了才是,文丞相是官僚世家,另千金又怎好嫁給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不如就讓文家小姐一起在宮裏暫住,不但能躲避了逼婚,還能保證她的安全。”

她就是用腳趾頭想,文祿也不想讓文昭儀嫁給那個周瘦子,不然周瘦子也不會對著文昭儀哭天抹淚,而不去找未來的老丈人哭訴。

果然,文丞相一想起自己那野馬一樣的女兒,也是麵頰一抽:“沒想到太子妃為了微臣竟然如此的煞費苦心,想必太子妃一定是為了謀權下了很大的功夫才是。”

花月滿趕緊擺手:“文丞相此言差矣,這個江山姓劉,而我卻姓花,我也是被眼前的局勢趕鴨子上架而已,對於那燙屁股的龍椅我沒有興趣。”

別想著給她下套,她可從沒說過想自稱為“朕。”

“那……”文丞相終於鬆了口,“微臣的犬子和無知小女,就暫且勞煩太子妃費心了。”

花月滿笑的和諧:“文丞相放心,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照顧您的女兒。”

她這麼說的意思,是因為文昭和為人謙遜又謙和,輪不到她來照顧,倒是那個鬧心的文昭儀,她可得費費心思。

沒想到文丞相聽了這話,又打量了一下她的穿戴,豎起了眼睛:“太子妃還是照顧好自己吧,微臣告退!”

嘿!什麼態度!

以為她穿著男裝就要勾引她女兒了?

花月滿懶得和他較勁的擺了擺手,老人的思想就是腐朽,而且不可雕琢。

隨著文丞相的離開,正廳裏又安靜了下來,跟死了人似的。

花月滿鬆懈下繃直的身子,歪歪斜斜的靠在了軟塌上,頭疼欲裂,要死不活。

外麵的天都黑了,劉默也沒回來,不但他沒回來,福祿和擅玉也都沒回來。

怎麼?這後宮是鬧鬼了吃人不成?

明明都是活著出去的,如今卻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

“稀稀拉拉……”同樣安靜的院子裏,忽然響起了雨滴聲,屬於祈天的第一場春雨,就這麼毫無預兆的下了起來。

花月滿虛脫一般的緩緩閉上了眼睛,這要命的安靜,終於有了一絲熱鬧……

夢,是個有意思的東西,它淩亂卻又清晰,交織著一個接一個的畫麵,不斷的閃現在腦海之中。

已經許久不曾做夢的花月滿,又夢見了瑤藍,大司馬府和司慕冉……

點點滴滴,漸漸清晰,雖然是她不想去夢見的,但卻是屬於她曾經遺失掉的片片記憶。

一陣冷風忽然拂過麵頰,花月滿一個激靈的睜開眼睛,隻見擅玉滿身濕透的,正站在她的麵前。

“劉默呢?”她豁然坐起身子,死死拉住了擅玉的袖子,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般。

擅玉搖了搖頭,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是麼……”

花月滿鬆開了拉著擅玉袖子的手,明明想讓自己放鬆的笑一笑,可挑了挑唇還沒等笑出來,毫無預兆的疼痛忽然排山倒海的朝著她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