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
這是花月滿的第一意識,不過看著看著,她便覺得不對勁兒了,先不說這刺客是要有多沒長心,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來行刺,就單說他那爬牆的動作……
笨拙之中帶著點吭哧癟肚,遲鈍又帶著點費勁巴拉,就這身手,目測黃鼠狼都要比他靈敏的多。
難道現在世態如此的不景氣?刺客這一行當稀缺的都不用考核了?
就在花月滿遲疑之際,隻聽那終於爬上牆頭的影子,氣喘籲籲的喊了一聲:“弟妹……”
花月滿一愣,匆匆走過去定睛一看,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不敢置信的指著那衣衫狼狽,滿臉是汗的人,驚訝的結巴:“三,三王爺?!”
劉虞露出一個自詡溫柔的笑容:“多時不見,甚是想念。”
花月滿回不過來神:“三王爺,您大白天的這是抽哪門子的邪風呢?好好的正門不走非要爬牆,莫不是我未央宮的牆對您有致命的吸引?”
劉虞歎息著搖了搖頭:“非也,非也,太平坦的路不能表達我對弟妹的想念。”他說著,似乎很是傷情,“本以為爬牆能帶給弟妹一個感動的驚喜,不過現在看來,貌似隻有驚,沒有喜啊!”
花月滿唇角一抽,原諒她這個凡夫俗子,無從消化這詭異的驚喜。
“三王爺,您還是下來說話吧。”
“哦,好。”劉虞一邊費力的往下爬,一邊體貼的道,“想來定是弟妹仰頭說話不舒服,是我的考慮不周。”
花月滿唇角再抽:“我是怕您摔死了,我害得給您收屍。”
劉虞估計是被這話給刺激的不輕,腳下一個打滑,差點沒從牆麵上乎到地上,好在他腳下就是石桌,雖是狼狽的摔坐在了石桌上,但還不至於殘疾。
花月滿忍著一陣陣的頭疼走了過去,見劉虞隻是摔了個屁墩,才鬆了口氣:“今兒是什麼風?怎麼把三王爺給吹來了?”
劉虞一邊爬下桌子,一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沈側妃派人去府上傳話,說是找小王有要事相商,小王左思右想剛好順路,就先行過來看看弟妹。”
感情她就是那個路過順便看看的?
花月滿忍著再把劉虞推上牆頭,看著他摔死的衝動,歎了口氣:“瘋娘們好端端的找你做什麼?”
劉虞聳了聳肩:“我這不是先來看望弟妹了麼。”他說著,忽而靠近了花月滿幾分,很是認真的打量了一圈,“弟妹最近有煩心事?”
花月滿驚訝:“這你都知道?”
劉虞一派老成的點了點頭:“弟妹你麵目無光,雙眼缺神,印堂發黑……”
“得得得!”沒等他把話說完,花月滿便趕緊伸手製止。
“弟妹何以不讓繼續說了?”
“你再說下去我怕我命都沒了。”
“倒是沒那麼嚴重。”
“我印堂都發黑了還不嚴重?”
“非也非也。”劉虞神秘的笑了,“弟妹印堂發黑是因為被小人作祟。”
花月滿一愣:“你什麼意思?”
春風又起,劉虞帶著花月滿一邊往寢宮裏走,一邊小聲又道:“現在整個皇宮,誰人不知常美人天天往未央宮跑?誰人又不曉太子妃之所以有現在的平安,都是那常美人細心照料的結果?”
“皇宮裏竟然會有這種謠言?哪個瞎了狗眼的人傳的?!”花月滿好一通的咬牙切齒,直恨不得敲碎那多嘴人的滿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