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花月滿和七巧的身後七扭八拐的終於到了碧波池,瞧著花月滿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將七巧一個人留在了門口,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站在原地等了一會。
差不多半盞茶的功夫之後,他算計著這個時候估摸著那個女人已經脫了衣服,開始沐浴之後,才起身越過樹梢,落定在七巧身後的同時,伸手打昏了七巧。
“嘩啦……嘩啦……”
順著裏麵水聲的來源摸索而去,宮逸蕭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便是看見了此時衣衫盡裸,背對著他,趴在對麵池邊的花月滿。
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靠近,趴在池邊的花月滿忍不住渾身一抖。
“害怕?”到了這個時候,宮逸蕭也沒必要再隱瞞什麼,大大方方的抱著肩膀站在池邊,看著那仿佛受到了極大驚嚇,而蜷縮著肩膀的花月滿,很有報複的快感。
“怕什麼呢?或者我應該說,就算你這個時候害怕也晚了,因為隻要你大喊出聲,祈天皇宮的巡邏侍衛前來,見到此情此景,你就注定是我的人了。”
“嘩啦……”一聲,趴在岸邊的花月滿似乎嚇得有些站不穩,險些沒倒在池子裏。
宮逸蕭不緊不慢的邁步進了池子裏,一邊朝著花月滿走去,一邊解開了自己的衣衫:“你是不是特別好奇,為何我非你不可?以前我確實當這個理由是個秘密,不過現在告訴你也無妨,因為答案很簡單……不過隻是報仇罷了!”
“瓔珞是個多好的姑娘?她善良,她貌美,她從沒有宮裏女人的勢力,隻是奈何初認識她的時候,我還不是儲君,沒有辦法帶走她,可是我從來都沒死心過……我不斷的爭,不斷的搶,終於,我坐上了太子的位置,這次來,我本來是打算請求祈天帝把她賜給我,可,可誰知……”
隨著他愈發的靠近趴在岸邊的花月滿,他眼中的憎恨便不禁增加了幾分:“我竟聽說她已經許配到了瑤藍……什麼祈天太子親自說媒,什麼瓔珞和那個人情投意合都是放屁!我知道肯定是因為你,因為皇後一直想要將瓔珞嫁給劉默,所以你醋意橫生,從中作梗,攢合劉默將瓔珞擠出了皇宮!”
宮逸蕭滿目仇恨,恨不得現在就將手無縛雞之力的花月滿碎屍萬段,隨著他終站在了她的身後,他忽而又冷冷的笑了。
“你這個卑賤的女人!你放心,我就算恨你,也不會輕易的讓你死……我要將你帶走,我要讓你永遠在我的身邊備受折磨!”
他說著,再是不遲疑的一把握住了花月滿的手臂,用力的拉著她回身,本是想要看一看她那驚慌失措,跪地求饒的嘴臉,卻不想在四目相對時,倒把宮逸蕭自己給看愣了。
那雙眼睛,確實充滿著驚恐,那張嘴巴,也確實祈求的顫抖著,可,可是這張臉!這張臉卻根本就不是花月滿的!
“你,你是誰……?”宮逸蕭擰眉看著那哭不出聲音來的年輕女子,一股極其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被點了穴道的曹玥婷,要是能說話能掙紮的話早就動彈了,哪裏還能等得到現在?
隻是……
歸根結底,她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隻是記得這幾日她接連被皇後娘娘傳到永固宮用晚膳,今兒晚上也不例外,皇後娘娘說是想她了,讓她去用晚膳。
誰知道……
她吃著吃著就睡著了,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自己被皇後身邊的一個宮女點了穴道扔在了這裏。
她也很想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無數舉著火把的侍衛,忽然順著正門湧了進來,隨著那一個個高舉的火把照亮了半邊的天空,一身藏藍色蟒袍的劉默,漫不經心的走了進來。
“才剛聽聞一個宮女傳報,說是碧波池裏有響動,我本以為是鬧了刺客,不想如今一看……竟是羅曼太子蕭的情不自禁。”
宮逸蕭慢慢轉過身子,對視上劉默那一雙永遠深不見底的雙眸,才後知後覺的了然,自己竟是被算計了。
隻是……
明明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想法在進行,為何從始至終掌握著主動權的他,最後竟會被劉默反算計了一遭?
他究竟是算漏了哪裏?
餘光,忽而注視到不遠處的草叢裏閃出的狡黠亮光,宮逸蕭微微蹙眉側目而望,直對視上了花月滿那笑的比狐狸還要奸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