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伴在劉默的身邊這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最美好的年華都花費在了他的身上,這樣的付出,就算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多少都要有所動容的,況且在她的身後還有劉默不得不顧忌的皇後。
所以她在賭……賭劉默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一頭撞死在牆上。
可隨著她愈發的靠近牆麵,她便是越加的心驚膽戰,太子為何還不出手?難道太子真的什麼都不顧及了嗎?
猛地,一隻有力的手攬住了她前傾的身子,本是朝前跑著的蘇纓絡原地轉了個圈,當看見那個摟住自己腰身的人是劉默時,打心眼裏的狠狠鬆了口氣。
她贏了,太子到底是顧忌了……
“太,太子……”蘇纓絡順勢朝著劉默的肩膀靠了去,淚眼朦朧,我見猶憐,“纓絡真的知道錯了,纓絡不求太子能夠原諒纓絡當初的決定,纓絡隻盼能夠默默的跟隨在太子的身邊,侍奉太子一生……”
“纓絡,你確實聰明,隻是……”劉默微微垂眸,微微眯起的眼睛折射著極度危險的寒光,可他的聲音卻平靜無波,慵懶異常,“你的那點小聰明,還不夠在我的麵前班門弄斧。”
蘇纓絡瞬時渾身僵硬,心虛的咬了咬了咬唇:“太子誤會了,纓絡隻是,是……”
“是什麼呢?是覺得我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舍讓你死?還是覺得我會顧忌母後?”劉默冷冷的打斷她,厭嫌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蘇纓絡被甩的趴在了地上,疼的柳眉緊皺,似被劉默戳穿了心事,嫵媚的麵頰已白的沒了血色。
劉默垂眸看著她柔弱似搖曳在風中的花朵一般,冰冷的眼沒有絲毫的波動,聲音更是冷漠之中透著陣陣發寒的無情:“纓絡,我確實舍不得你死,因為我要讓你知道背叛我是會生不如死的。”
他說著,閑雅的攏了攏自己精致的闊袖,在蘇纓絡的麵如死灰中,笑的愈發妖冶:“當初我問過你:‘你可知你這麼做的下場?’我本以為現在的你,應該早已做好了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準備……不過我多重複一遍也無妨,畢竟對於你來說這是最後一次。”
這樣的劉默,就連賈政和賈君畔也是看在眼裏驚在心中,他就仿佛是一隻剛剛掏出牢籠,且善於偽裝的野獸一般,明明看似是那般的慵懶無害,可黑眸之中咆哮的冷厲,卻足以分分鍾將人摧毀於無形。
蘇纓絡這次是真的害怕了,瘋了似的撲抱住劉默的大腿,不停的搖頭:“太子恕罪,纓絡真的知道錯了,纓絡再也沒敢了……”
劉默根本不再去看她那被淚洗刷的臉龐,和驚恐到瞳孔不斷放大的眼睛,抬眼朝著一旁的賈政看了去:“既然纓絡已經和賈老之子有了夫妻之實,這事就必須要賈老出麵給個說法了。”
賈政漠然且厭惡的掃了一眼哭成淚人的蘇纓絡,心中微微一轉,斟酌了片刻,方才開口:“此事全憑四爺做主。”
劉默淡淡的笑了,頗為為難的擰了擰眉,忽又轉眼朝著賈君畔看了去:“賈老開口,我也不好推辭,既生米煮成了熟飯,如今也隻能由賈家公子出麵迎娶了纓絡,算是平息了此事,也算是給我遠在祈天的母後一個交代。”
賈君畔愣了愣,他從沒想過要娶蘇纓絡,拒絕的話剛到了嘴邊,他卻又改變了主意,深深的瞄了一眼同樣不願意嫁給他的蘇纓絡,唇角一挑:“賈君畔恭敬不如從命。”
蘇纓絡不敢置信的朝著賈君畔看了去,眼裏有些深深的抵觸和抗拒。
賈君畔對著她挑唇一笑,自己卻有著自己的思量。
娶了大不了再休是了,雖然他現在惡心蘇纓絡那顆紅到發黑的心,但他對她的身體卻多少還是有所留戀的。
況且這個女人竟膽敢將屎盆子往他的腦袋上扣,若是他不讓她嚐嚐什麼叫做夜不能寐,他又怎還算是個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