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纓絡心煩意亂,本是不想搭理賈君畔,可是轉瞬一想,她又覺得現在也許隻有賈君畔能夠幫助她了。
如此想著,她收起了眉宇之間的不耐煩,柔柔的看著賈君畔半晌,竟低低的哭了起來:“賈公子……嗚嗚嗚……”
賈君畔見此,趕忙體貼的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哎呦,這是怎麼了?可是誰欺負了蘇姑娘?”
蘇纓絡沒想到賈君畔膽敢明目張膽的碰觸自己,雖是陣陣厭惡湧上心頭,卻還是強忍著哭訴:“賈公子還是莫要問了,是纓絡不好,惹了不該惹的人,纓絡現在隻是太子被人吹了枕邊風,從此以後和纓絡形如陌路。”
膽敢給劉默吹耳邊風的還有誰?別說是大齊,就是放眼幾國,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劉默現在的身邊,隻有那麼一位和他同床共枕的人。
賈君畔隻需稍作思考,便是理解了蘇纓絡的話,不過他並沒有憐香惜玉的歎氣,而是存著某種別樣的意思,輕輕地笑了:“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蘇姑娘為了這種小事落淚,未免是有些不值得了。”
蘇纓絡愣了愣,抬眼朝著賈君畔看了去:“賈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賈君畔伸手,擦拭掉她眼角的淚:“若是蘇姑娘當真害怕有人給太子默吹枕邊風的話,蘇姑娘何不也想辦法成為太子默的枕邊人?隻要蘇姑娘也有資格對太子默吹枕邊風,又何怕其他人的閑言碎語?”
蘇纓絡聽了這話,又是一愣:“賈公子你……”
她並不是沒理解賈君畔的意思,而是她沒想到賈君畔會這麼說,賈君畔對她存著怎樣的心思,她一目了然。
賈君畔鬆開了攬在她肩膀上的手,君子的抱了抱拳:“賈某人確實喜歡蘇姑娘,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而賈某人又素來有憐香惜玉的習慣,若是能幫蘇姑娘得到心上人,賈某也算是促成了一樁美事。”
蘇纓絡愣怔的看著麵前的賈君畔,怎麼也想不到,這樣君子的話,會從他一個常年流連花叢之中的富家子弟口中說出。
賈君畔似看穿了她的想法,笑著又道:“雖娶不到蘇姑娘是賈某人福淺,但賈某還是願意結交蘇姑娘這個朋友的。”
這下,蘇纓絡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話:“沒想到賈公子竟如此的心胸豁達。”
她極其美貌與智慧於一身,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不在少數,如今賈君畔這般的討好自己,也是情有可原,誰叫她自己太過優秀與傾城?
賈君畔上前一步,站定在了蘇纓絡的身邊,似漫不經心的又道:“想要得到一個男人的心可能很難,但若是想要得到一個男人的身體就很簡單了,蘇姑娘現在被小人擋道,若是想要按部就班的先占據太子默的心,未免是有些不大可能。”
蘇纓絡總是想不通,為何自己這般的優秀,卻始終得不到劉默,如今終有人願意幫她,她自然是洗耳恭聽:“那賈公子以為纓絡該如何?”
賈君畔掃了一眼已對她完全放下戒心的蘇纓絡:“簡單一些自然是最好。”
簡單一些?
蘇纓絡不太理解賈君畔這話的意思,可是又礙於自己的教養不想仔細的詢問,正垂眸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見一隻手攤開在了自己的眼前。
那手心之中,竟擺著兩顆藥丸,一黑一白,很是醒目,白色的晶瑩剔透還算是好,可是黑色的就……僅是一眼,她便是覺得渾身冰冷。
順著這隻手,她朝著賈君畔看了去:“這是……”
賈君畔笑了笑,掃了一眼手裏的兩顆藥丸:“想要簡單的最直接方式,就是你自己能夠掌控住那個男人的身體。”
蘇纓絡懂了,她已經明白了這兩顆藥的用途是什麼了,隻是,她並不確信自己如何給劉默下藥,劉默才能沒有任何懷疑的吃下去。
賈君畔了然的一笑,將藥放在了她的手裏,包裹著她的手握緊:“想要他吃下很簡單,你隻要仔細聽我說就可以了……”
蘇纓絡不知道賈君畔在想什麼,不過聽聞賈君畔說他有辦法,她還真就鬆了口氣,可是隨著賈君畔的話,一個字一個字不斷響起在她的耳邊,她不由得,慢慢瞪大了眼睛。
這……
賈君畔知道,蘇纓絡是聽懂了自己的話,笑著鬆開了緊握在她手背上的手:“想要得到,總是要下定決心,放心,我會在你身後幫你,給你製造一個絕妙的機會。”
蘇纓絡握著手中的藥丸,慢慢咬緊了唇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