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活閻王般的殺戮(1 / 2)

意識模糊的花月滿,感覺到有人觸碰自己的肌膚,潛意識以為又是剛剛那個輕薄自己的侍衛,無力的伸手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打在了捏著她下巴的修長手指上。

“看樣子脾氣也是長了不少。”劉默微微用力,指尖下被他捏著的肌膚已經泛了紅。

不知道是身上的傷口太疼了,還是說她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捏下巴的動作,雖然不甘心的皺眉,卻並沒有再反抗。

劉默見她一直不曾睜開眼睛,知道她應該是在半昏迷著,不再遲疑的將她軟綿綿的身子攤在自己的長腿上,伸手解開了她淩亂的衣衫。

衣衫下,累累鞭痕縱橫交錯,皮肉翻卷,深可見骨,如此的慘不忍睹,就連劉默也是忍不住輕蹙眉頭。

這麼瘦瘦小小的一個身子,究竟是如何承受下來的?

掏出懷裏從宋太醫處尋來的藥膏沾在指尖上,翻轉手腕觸碰在她可怖的傷口上,是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輕柔。

花月滿疼的輕哼,身子不安分的扭動了起來:“疼……”

眼看著她把剛剛塗抹好的藥膏蹭在了他的衣擺上,劉默再次皺眉,伸手鉗製住她的手臂舉過頭頂。

他的動作,觸及到了她的底線,一心把他當做那個黃牙侍衛的花月滿,忽然瘋了似的掙紮了起來,身子從他的腿上滑了下去,雙手不停地胡亂揮舞著。

劉默安靜的看著她發瘋撒潑,雙眼微微眯起,危險的氣息一觸即發。

花月滿一邊擺動著手臂,一邊抗拒的身子往後蹭著,一直到裸露的身子挨在了牆邊,才緩緩鬆了口氣,像是終於安全了似地,她雙手環抱在胸前,在草席上蜷縮成了一團。

“你們別碰我……”

劉默沒在意她究竟說了什麼,見她終於安靜了下來,起身上前,猛地伸手拉住了她散亂的長發。

她本白皙的臉蛋此刻布滿了灰塵,雙眸緊閉,長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隨著他略顯粗魯的動作,兩滴凝聚在眼角處的淚珠滾落麵頰,明明是無助的淚水,卻帶著某種抵死掙紮的味道。

不過劉默卻絲毫不為所動,眸光黯的早已星月無存:“花月滿,你如此的這般,是在作死還是想要尋死?”

他僅存的耐心早在她的胡攪蠻纏之下早已消失殆盡,如今又哪裏會在意她的感受?

夾雜著枯草的亂發被他緊緊握在手中,隨著他五指不自覺的用力,她疼得眉心都擰成了疙瘩,他那似夾雜著冰刃一樣的話語吹佛在她的耳邊,凍得她一個哆嗦。

如果要是往常,花月滿會毫不猶豫的有多遠跑多遠,離著這即將雪崩的冰山遠遠的。

但是現在,她不但沒有逃跑,反倒是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裏,顧不得發絲被他拉扯的疼痛,伸手摟住了他結實的勁腰。

她的舉動是真的出乎了劉默的意料,他竟腳下一個不穩,被她撲坐在了地上,眼看著她討好似的埋首在自己的腰間,身子竟不自覺的瞬間繃緊。

她不理會他的反應,吸了吸鼻子,冷冽的香氣佛進鼻息之間,是他特有的味道。

確定是他無疑,她放佛鬆了口氣,全身的戒備鬆懈下來,像是一隻受到了極大驚嚇,好不容易找到了主人的小獸,乖順的窩在了他的懷裏。

劉默身子僵硬的像是一塊鐵板似的,靜靜地看著她半晌,目色一沉,極其不適應的鬆開了她的發絲,朝著她的肩膀推了去。

“劉默……”她雙眸仍舊緊閉著,卻呢喃出了他的名字。

劉默馬上就要挨在她肩膀上的手頓了頓,看著她滿是灰塵的麵頰揚起了一個滿足的微笑,他聽見自己最終無奈的歎了口氣。

“隻許一次,下不為例。”

他本欲推的手,輕輕攬住了她的腰身,微微垂眸,再次為她塗抹起了藥膏。

花月滿異常乖順的趴在他的腿上,一雙手臂死死摟著他的腰身,生怕一鬆手他就會跑了似的。

正在給她上藥的劉默,被她勒得有些窒息,微微眯眼,幽幽道:“花月滿,你夠了,別得寸進尺。”

花月滿察覺到了他散發出的危險信號,饒是意識模糊,卻還是聽話的鬆開了些手臂。

劉默見此,唇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寂靜的牢房,這一刻倒充滿著和諧。

如果花月滿此刻要是醒著的,死都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她厭煩他,恐懼他,恨不能離著他十萬八千裏。

可在她昏迷的時候,他卻成了她潛意識裏的一處避風港。

他確實禽獸,但卻從不下流,和這個皇宮裏的其他人相比,他可能是最危險的那個,但卻也是她唯一能夠依靠的那個。

劉默細心的給她處理了身上的每一個傷口,卻並沒有給她包紮,待到藥膏差不多融入進了傷口之後,他才拉攏起了她散亂的衣衫。

包紮的痕跡太過顯眼,他絕不能露出任何的倪端,況且她身上的傷口淤血已清,疼痛雖還會是有的,但死是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