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時,想借機直起身子逃脫劉默的懷抱,卻忘記了手中的酒杯,一個用力過猛,手中端著的酒杯便歪了下去。
劉默垂眼看了看自己腹間被酒浸濕的一塊陰暗,眼中陰霾,唇角似笑非笑:“你今日倒是別出心裁。”
看著劉默那明著風平浪靜,暗地裏恨不得將她扔進嘴裏塞牙縫的陰冷笑容,花月滿強壓著心虛:“太子爺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這笑容太他娘的太瘮人了,死也不能承認她是故意的。
劉默嘴角平平,對著眾官員朗朗的開了口:“平身。”
隨後,他慢慢的執起了花月滿白皙的手,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溫柔而專注的與她四目相對,“花月滿,你還真是越來越懂得如何貽笑大方了。”
這話,花月滿是真的沒聽懂:“貽笑是男的還是女的?它有多大方?”
劉默麵對她的半真半假,長眉緊了又鬆,最終沉默了下去,拉著她的手,緩緩朝著南華殿的正門走了去。
花月滿鬆了口氣,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哪知劉默陰沉的聲音再次掃了過來。
“等大婚完了,我再慢慢跟你算賬。”
花月滿又想開口敷衍著什麼,卻聽劉默冷冷又道:“閉嘴。”
“五王到——”寧靜的大殿前,忽然想起了一聲太監扯著嗓子的高呼。
劉默猛地停下了腳步,狹長的眸,平靜的望著近在咫尺的南華殿,對五王的到來並沒有任何的歡喜。
“五弟恭喜四哥大婚。”
身後,忽然想起了一道溫潤沉穩的聲音,花月滿卻聽的心髒一收。
這個聲音……
眼前一晃,她已經在劉默的拉扯下,一同轉過了身子。
花瓣紛紛,暖風佛動,一個欣長的身影,迎風而站,見花月滿與劉默轉過了身子,鳳眼微微彎動,略長的唇揚起了一個上挑的弧度。
花月滿震驚的無以複加,腦海之中再次浮現出了前幾天的過往。
佛祖了個如來,給她喂蟲子的蛇精男竟然是祈天國的五王爺?劉默的弟弟!
五王像是根本不認識她一般,麵不改色的看著劉默:“回來的路上遇上了山崩,耽誤了一些時間,還望四哥不要怪罪五弟失禮。”
劉默唇角微微揚起:“五弟為國出征,如今凱旋而歸,父皇都要替五弟驕傲,我又怎敢責怪?”
震驚過後,花月滿忍著上前撕爛那蛇精男臉皮的衝動,咬牙切齒的站在一邊。
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麼?還回來的路上遇上了山崩,我呸!也不知道抓了自己養蟲子的那個禍害是誰!
肩膀驟然一緊,她被劉默卷進了懷抱:“這是祈天的五王劉熙。”
劉熙眸色一挑,終是將目光落在了花月滿的身上:“四嫂今日還真是驚鴻絕豔,五弟在這裏恭祝四嫂能與四哥早生貴子。”
花月滿麵頰一抽,牙齒咬的咯咯響:“謝謝五王的祝福。”
裝的真像那麼回事,如此的深藏不露,看來她以後要更加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