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南王瞥了眼衛征,麵無表情道:“不趕緊去皇上身邊,在這裏瞎晃悠什麼?”
“是,王爺!”衛征微低著頭。
建南王轉過身子繼續往前走。
易真偷偷的看著衛征,眯眼笑了起來。衛征起身後,迅速的走到易真麵前,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晚上約!”說罷轉身就走了。
建南王餘光看到衛征靠近易真,他揉了揉了腮幫子,一臉不悅。
“王爺怎麼了,牙口不舒服嗎?”柳時一臉關切。
“沒什麼,突然腮幫子痛。”建南王回答的不痛不癢。
柳時瞥了眼跟在後麵的易真,沒有說話。
易真撇了撇嘴,心裏又開始對著建南王戳小人:“哼!就你那腮幫子,怕是咬坨鐵都不會痛吧,故弄玄虛!”
建南王見了衛征就牙疼,此刻更是一句話也不想多說。他不說話,柳時也不能一直嘮叨。易真就更不想插嘴了,管他們兩在前麵說什麼呢。於是乎,三人組沉默著往賽場走去。
“三兒,你來了!”皇上一臉興奮的朝建南王招手,一點也沒有君王的肅穆。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安!草民參見皇上,皇上萬安!”建南王和柳時異口同聲道。
易真縮在後麵,默默的低著頭。
“皇兒,這位是誰啊,你的軍師?朕怎麼從未見過!”
建南王指了指柳時,說道“其喚柳時,乃是沂兒的同窗好友,今日跟沂兒一起過來的!”
“那怎麼沒見沂兒呢?”皇上往建南王身後東張西望。
“那個皮小子,現在不知去哪玩了,那會乖乖地呆在這!”建南王一臉嫌棄,但眼神裏卻全都是笑意。
“哥兒皮點好!”皇上笑著回應。
“三兒,今日你可得好好露一手。朕今晚夥食夠不夠豐富,可全都看你的了!”
“諾!”建南王大笑著點頭。
“那你先去把單子填好!”皇上指了指放在旁邊書案上的登記簿。
建南王笑著走過去。易真在後麵抬頭偷偷望了一眼,隻見上麵寫著“某某某,預定獵物。”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啊?”柳時一臉不解。
“這個啊,就是賽場的比賽規則。每個人來賽場前都要在這個登記簿上寫上預定獵物,比如,你計劃獵三頭鹿,一隻兔子。那就寫‘柳時,三頭鹿,一直兔子’。”
“可這樣些有什麼意義呢?”
“你寫好,如果最後你真的獵到了預定獵物,那就贏了;如果你沒有獵到預定獵物,那就判定輸了。”
“可這樣判輸贏的話,我們可以一開始就不要寫那麼多,這樣不就穩贏了嗎?”
“那也不行,你沒看到這上麵寫的賽場規則嗎?”建南王指著登記鋪封麵上的蠅頭小字。“你看這裏寫的,獲獵物多者贏。”
“喔,柳時懂王爺的意思了。意思就是取得預定獵物者之間還要比較,以獲獵物多者贏!”
“對,就是這個意思。”
“那王爺我們要寫多少獵物合適呢?”柳時率先拿起毛筆伏在書案上。
“就寫十頭鹿,兩隻狐狸,五隻兔子,五隻野雞吧!”
柳時伏在書案上開始寫道:“十頭鹿,兩隻狐狸......”
“誒,柳公子,你的字跟王爺的字好像啊!”易真瞥了眼已經寫好的登記簿,一臉感歎。
建南王本來已經準備走了,聽到易真這麼說,又轉過身子往登記簿上看了一眼。接著淡淡道:“是挺像的!”
柳時瞥了眼建南王,抿了抿嘴角。
狩獵一直進行的很順利,易真跟在建南王身後撿些野雞,兔子之類的獵物。像鹿之類的,建南王一射殺完,就會命令身邊的侍衛去撿拾獵物。
易真倒鬆了口氣,上次跟齊王出去狩獵。那頭被建南王射殺的雄鹿,就是易真一個人拖回來的。建南王看著易真拖得氣喘籲籲,還故意不讓人幫忙。
這次任務是十頭鹿,易真本來還想著到時候又要被建南王刁難了。沒想到建南王這次大發慈悲,沒有再讓他一個人拖著鹿。
狩獵必須在申時末酉時初結束,易真剛開始都沒看懂這時程表,後來聽別人給他解釋才知道,其實就是下午五點必須返回紮營的地方
還未到下午五點的時候,建南王就啟程返回。易真默默地數了下,建南王比預定目標還多獵了一頭鹿和兩隻狐狸。
回程路上,又碰到了衛征。
衛征大老遠就朝易真喊:“易真!”
易真回過頭去,就看到衛征手裏提著個通身雪白的小狐狸朝他揮手:“易真,我給你抓了個小狐狸,還是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