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和鐵鍁相比,一肉一鐵,一軟一硬,可以說是雞蛋碰碌碡,隻見啪一下,那卷毛的半邊臉便是血紅一片,連帶著牙也被打掉兩顆,滿嘴的血水,咳了兩聲便噴了一地。
“跪下!”詹天彪一聲喝令,卷毛連帶那幾個還準備對付李子明的家夥嘩啦一下全軟塌塌地跪在在了地上。
“你們這幫孫子,平時老子是怎麼待你們的,到了關鍵時候,你們他媽的竟然一個個落井下石,要我的老命。你們他媽的還有沒有一點靈心?!”
被自己的曾經的手下活活困在地穴之中不能出來,詹天彪的心情可想而知,現在終於逃出生天,豈能跟他們善罷甘休,可以說殺這幫家夥的心都有。
那卷毛估計平時就是詹天彪跟前的人,詹天彪對他更是格外照顧,現在幹出這樣的事情,自然怕的要命,跪在那裏沒等詹天彪再說第二句話便磕頭如搗蒜,道:“大哥,對不起,我們這樣做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們要是不這麼做,皮老板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吧。”
“媽的,你這隻狗,我現在就剁了你!”詹天彪惡狠狠地說便舉起鐵鍁,要向那卷毛腦袋上刺去。那卷毛自然嚇得縮成了一團,卻也不敢逃走。
李子明急忙上前搶了詹天彪手中的鐵鍁低聲勸解道:“詹老大,你要是殺了他,你可就增加了一條罪名。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詹天彪這才氣哼哼地瞪了那卷毛一眼,跟著李子明奪門而走。剛要出門,李子明卻想起了別的事情,急忙折回來,讓詹鵬飛將那些人的手機全部收了起來,又回到屋中將電話的聽筒揪了下來,這才離開。這樣做起碼可以拖延一段時間,這些人不至於馬上就給皮國成報信。
從院裏出來,李子明卻突然發現胡同口影影綽綽,似乎有人埋伏,心中不由暗叫不好,難道這些人剛才打鬥的時候已經給皮國成報了信,便給詹天彪、小惠和詹鵬飛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大模大樣地走,自己則悄然繞到人影的外圍,果然發現胡同口有不少人,不過卻是男男女女,而且都穿著鬆鬆垮垮的衣服,並不像是皮國成手下的打手,仔細一想便明白了過來,這些人估計都是村裏的老百姓,平素間便知道一些內情,所以聽見有打鬥聲後,也不敢近前,卻由於好奇心的驅使,便遠遠地在胡同口等待消息。
想到這裏,李子明這才放心了下來,追上三個人,一起往村外走去。
省高檢檢察長李子明握著李子明的手,一臉讚許加驚訝的笑容,半天才用另一隻手在李子明的肩膀上拍了拍,語重心長道:“子明,不錯,讓我很意外,讓大同書記也很意外,想不到你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把兩個皮國成案三個最重要的人犯抓獲歸案,而且還能讓他們老老實實地交代問題。你小夥子不簡單,我要向最高檢給申請一等功。”
專案組組長,中紀委副書記童向前也在一旁讚許道:“子明同誌確實不簡單,讓我也感到非常意外。我看啊,這個一等功一定要申請,而且我要給你們最高檢打招呼,讓他們把子明這個一等功一定給批下來。”
李子明撓了一下後腦勺,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童書記,李檢,申不申請一等功倒在其次,你們現在能不能趕緊想辦法把羅檢從河州紀委弄出來。我擔心皮國成狗急跳牆,羅檢恐怕就危險了。”
童向前對河州的情況不是特別熟悉,就看了一眼李高矚道:“李檢,真會這麼嚴重嗎。這個皮國成難道真的就敢如此膽大妄為?”
李高矚歎息一聲,苦笑道:“童書記,王大同書記和我之所以請求中樞派人協助處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有些話,我們本來是不便明說的,不過既然你說到這兒了,我也隻好說說了。皮國成的問題,不光牽扯到省委的某些幹部,恐怕還會涉及中樞的領導。這讓王大同書記和我不得不顧忌啊。”
童向前臉色馬上沉了下來,半天才問道:“有證據嗎?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李高矚無奈搖頭道:“證據恐怕隻有把皮國成拘了起來,才能搞清楚。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中樞的這位領導一直在為皮國成的事情,給省委和省高檢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