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蔡絛(1 / 1)

第八章蔡絛

你活在沒有我的世界,我活在隻有你的天空,為了你,也我為了我的世界,不會破碎,,我,會用盡全力守住你,即使這份愛,讓你我都感到疼痛,我也不會放棄。

——題記蔡絛

如果說,監牢最可怕的是剝奪人的自由,那一定是沒親身的感受過那窄小的空間帶給人的窒息,絕望,還有死一般的安靜,幾乎你能聽到時間孜孜的流淌,空氣中細小的塵埃無目的的隨意飄蕩,漫不經心的停留在角落裏。

蔡絛坐在地上一筆一筆的劃著,鮮血湮沒了蒼白的指甲,可是他卻感覺不到痛,此時隻有吱吱的響聲牽動他的神經.

“你不用擔心,會有人救你出去,”靜靜地站在牢門外看著蔡絛好久,仿佛一個世紀般,如雕塑般坐在那裏,宣告他還活著的隻有一聲一聲的指甲劃過地麵孜孜聲。

聽到熟悉的聲音,蔡絛霍的抬起頭來。鍾罄瑤一怔,昔日俊采飛馳的百納居士,現在竟然。。。

“皇上怎麼會那麼絕情,之前皇上對你。。。。”

“你也不是當初的你了,皇上也非當初的皇上,不是嗎"聽到他這麼說,才相信現在平靜的如死灰般的人的確是蔡絛。

“不要指責別人的改變,當他們被迫改變時,他們又該指責誰。”蔡絛永遠都能像個孩子似地覺得世界都是欠他的。

“誰在逼你,我嗎?”蔡絛站起來,抓著牢前根根鐵條,定定的看著鍾罄瑤。她的心,不知何時就如這鐵條,橫亙在他們之間。

“沒有人逼我,過兩日你就會放出來,屆時你依然是人人稱羨的蔡二公子,”

蔡二公子,在你心裏,我隻是個人人稱羨的蔡二公子嗎,

也許是吧,看著鍾罄瑤愈走愈遠的背影,就像他們之間的關係,愈走愈遠。又是一年菊花開,滿堂花開滿堂謝。

我,有很多身份,彰化軍節度使楊戩養子,當朝宰相蔡京血脈,徽宗皇上的忘年交,殿閣大學士還有就是鍾謦瑤的指腹為婚的丈夫

可是如果可以,如果可以。。

我寧願其他都不是,隻是鍾謦瑤的丈夫。

我還清晰的記得兒時柳樹下玩耍的我們。草長鶯飛,白堤楊柳。茵茵穀聲,紙鳶飛舞

那樣的親密無間,那時她八歲我九歲相似的年紀總是能相聚到一起去,喜歡她跟著我後麵跑。紅彤彤的臉,小小的櫻唇。喊著“石天,石天,等等我”

“我就是要叫你石天,你才比我大一歲。”撅著嘴,翹著眉,八歲的她不像同齡的女孩那麼乖巧。她不做女工,不識女義。甚至還舞劍。我不喜歡她舞劍,因為她練劍時眉頭總是皺的很深,我也會跟著糾結。她似乎有著很重很重的心事。我常常看見她獨自一人,坐在後山上望著遠方的白樺林,一動不動。呆坐著幾個小時,

“你怎麼了?”我問

“石天,為什麼,為什麼風要帶走葉子,讓她獨自飄零”她麵沒表情的,可是我深深的看到她眼中的傷。

風為什麼帶走葉子,那是秋天到了。我知道答案不是這個,可是那個年紀的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可為什麼比我還小的她如花蕾般年紀的她怎麼會想這些,一如她眉心的結不該在這個年齡出現。

她的眉很好看,像似暮靄中的遠山,淡淡而疏遠,一如她我不知道那麼小的我怎麼知道什麼是疏遠。那感覺一如她,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瑤瑤,我們回去吧”拉起她的手,帶她回去我不喜歡她這樣,不喜歡她呆在這不喜歡。。。。

“石天,陪我坐會兒吧”她示意我坐下。一夕之間她成熟的不該是個孩子,一個八歲的女孩

我不知道她出了什麼事,我沒有問,她也沒有說,我們這樣靜靜的坐著,看著遠處一片片被風帶走的葉子。如此淒涼如此無奈

之後她不見了我再也沒有見過她我開始滿世界的找她,好似找在被風中吹落的一片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