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青書走進田府,小月用怨恨的眼神看著他,不由的怪他在龍亦菲悲痛欲絕的時候,他盡然不管不問,去操心李夢瑤的身世。趙青書看到小月的不悅,惴惴地像個在父母麵前犯了錯的孩子,好聲的問她龍亦菲的情況。
龍亦菲早已經醒來,從小就與父親相依為命的她,一時難以接受父親的離去。在她心裏,無論父親有過什麼過失,他依然是自己唯一的依靠,是一個女兒可以停靠的港灣。而昨晚,她眼睜睜的看著父親慘死在自己麵前,等她不顧一切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說不出話,隻是把用殷切的眼神盯著她,努力的從懷中掏出血書交給了她。
從醒來到現在,她沒有停止過哭泣,當她發現血書不在自己身上時間,感覺心裏像是空了似的,緊張的尋找血書,卻一點也沒蹤影,在她快要發瘋的時候,幸虧田智榮與陳誌成回來,告訴了她血書讓趙青書身上,才安靜下來。
、找東西的時候,她的情緒還可以發泄,但一停下來,無所事事的安靜讓她茫然中更加痛苦,絞心的痛讓她快窒息過去,看到趙青書的身影恍惚的出現在自己的眼裏,她的心裏頓時有了一絲安慰,像一個大海的孤舟找到依靠似的,不顧一切的紮進他的懷裏,失聲痛哭起來。
趙青書盡管非常關心龍亦菲,但相比她與李夢瑤感受的痛苦,他的體會一點也不少。這時候他快崩潰了,從早上開始他麵對是兩人輪番的痛苦與失落,而他麵對著一切的事實,沒有一絲力氣改變。他現在恨不得自己回到二十年前,親手殺了王繼忠,現在她們都不至於這麼痛苦。
他任龍亦菲不停的痛哭,也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她,失去父親的痛苦他以前就有體會,直到現在也沒有忘卻過。他忽然想起龍建南的血書,便趕緊中懷中掏出血書,輕輕的展開給她看。看完血書,她才知道父親帶著她和母親走了一條那麼痛苦的路,她安心的想母親太孤獨了,父親已經陪了她近二十年,現在該去陪陪她了。隻是在看到龍建南說道趙青書時,她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龐,看著麵前的趙青書,心裏卻很茫然。
如果說以前她還隻是吃醋公主和趙青書,現在在她失去父親的時候,她隻有他,也隻有看到他才能安心。她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他,才失去父親的,還是因為注定失去父親,才讓他有機會走進自己17歲的年紀裏。
臨近午時,麵臨著明天的離開,趙青書不得不去準備回西北的事情,他孤身一人來到京城的時候,根本不需要準備什麼。而在他要回去的時候,卻帶著無限的牽掛,小月他放不下,那是自己十年後剛剛相認的妹妹,有逍遙盟在,倒讓他放心不少。
最讓他放不下的就是龍亦菲和李夢瑤。來到前廳,趙青書看到田智榮三人在靜靜的端坐在那裏,滿麵的愁容。三人看到他進來,朱嘯天趕緊起身向他道:“屬下辦事不力,請少盟主責罰!”
趙青書無力的擺擺手,歎氣說道:“此時也非朱盟主所願,是我當時謀劃不周。”
田智榮滿麵愧疚的起身說道:“少盟主,此事因我而起,是我對不起大家!”
一旁的陳誌成聽他這麼一說,連忙起身道:“在少盟主麵前,大家都別自責了,少盟主也不好受,關鍵是看接下來如何是好?!”
田智榮聽他這麼一說,趕緊向趙情書道:“少盟主,老夫再次懇請你留下,師兄他遭遇殺身之禍,菲兒得知身世後,便要求回到遼國,我準備安排她去逍遙盟北遼分堂那裏,一是可以保護她的周全,二是師兄遭遇橫禍,她也想去自己出生的地方看看,等她釋然後再回中原。”
趙青書聽到菲兒要去遼國,心裏多了些許的不舍,並沒有表露,隻是淡淡的說道:“如此……也好,待在中原隻會讓她更傷心,那田盟主你就帶她去吧。”
田智榮接著道:“隻是……老夫這一去,恐怕盟事務繁多,沒人做主,少盟主你可否不回西北,書信從盟中選一可靠之人送回即可。”
朱嘯天與陳誌成在一旁連連忙附和:“是!是!”
看著他們期待的眼神,趙青書沉思良久,肯定的說道:“這事情必須我親自去辦,你離開後盟中的事情請朱盟主與陳前輩多費心,等西北事情了解,我便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