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哦,想睡覺。撲進大床,歪頭就看到誘受同學在門口立定站好。是很賞心悅目拉。但我可沒有睡覺時候房裏站個異性的習慣。(剛變男人,心態還不容易改啦)
“勃鞮”我喊的時候差點閃舌頭,曆史名人啊,太有成就感了!
“主子?”誘受同學柔聲看向我。
小心肝又開始“突突突”了:“你退下休息吧”
“主子原本的貼身守衛都不在了,在沒有新衛的時候,屬下應該守夜。”
在我翻來覆去命令、勸說、威脅、恐嚇無效下,我隻好放任這個異性。
不過這一夜硬是沒睡好,想起女穿男這麼狗血的情節,全身一陣惡寒。連多出來的男性器官我也沒敢去檢查。
汗~當了20年的女人,連正男人的那話長啥樣都不知道的我對於變性也一直抵觸,卻莫名其妙變成個男人,還偏偏是個漂亮的混血少年。
捋起袖子,纖長瑩白的胳膊映著從窗外傾瀉的月光,整個清輝玉臂寒啊。連胳膊都比我本尊的漂亮。要是這個時代也有變性手術,我肯定立馬去做!
這個奚齊看上去也有16歲了吧,古人那麼早婚,會不會有一大群老婆了?要真是這樣,我怎麼辦?我對女人可沒興趣啊~明天起來得找誘受同學問清楚了,做個心理準備。
還有這個奚齊是來刺殺的,正好應了“出師未捷身先死”,我連打架都沒打過,真要殺人不是要我老命麼?聽誘受同學的語氣,貌似他武功不錯,一定要他保護我。
毛爺爺說了: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反正我也不想當晉國國君,就算當了逃兵也應該沒什麼吧。最好丟了君位,當個閑散公子,最好能當上重耳的男寵,哈哈!太棒了!
一夜盡顧規劃《閑散公子生活效果圖》連周公都沒去打擾。
“主子,早膳是放到房間裏來還是去前廳和二公子一塊用呢?”誘受同學輕輕地為頂著兩個熊貓眼的我梳發髻。
想起差點爬上我床的攻受兼備的重耳那張妖孽的臉,小心肝又抖了~~色女!!我暗罵,但實在抗拒不了心裏的那絲絲希翼:“去前廳。”
雖說不是住在軍營,但蒲城的行宮實在沒有任何美感可言(雕梁畫棟沒有),地方也不大(比我那3流母校還小),才十分鍾不到的路程就到了前廳。
重耳已經早坐在桌前等了。清晨清冷的陽光透過鏤花的窗為他溫潤的臉勾勒出一絲涼意的輪廓,仿佛他那溫和未及心底就已經被清冷籠罩,平時清亮的眸子此時帶著一絲朦朧,讓人恍惚的不似真實,似乎可以和流逝的輕雲一起消失毫無蹤跡。心底那一絲很久沒有觸動的不安混著一個少年模糊的容顏浮現出微微苦意。
“二哥”我輕聲叫他回神。
“奚齊”重耳起身。
我大咧咧地坐在他相鄰的位子上討好說:“二哥,我今日就回絳都了。”
“奚齊,用膳吧。”梁曆扈淡淡的,與昨天的關切如同兩人。
我遲疑了一下,開始用膳。吸取昨日的教訓,盡量優雅。期間兩人無言,我偷看他兩眼並無異常才放下心。
重耳的突然冷淡讓我心情鬱悶,回到房間覺得有點難受,才想起我自受傷以來都沒有洗過澡!連擦身都沒有!
據勃鞮講,我以前生活一向不假手與人(沒看出來這太子還蠻符合現代標準的嘛)。但是也不能看著我發臭啊。
看著一大桶熱水,身上更癢的難受。剛想關門,突然想起行刺的事。
秉承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古訓,我急忙把勃鞮拉進來,才安心的關門脫衣服。
本來有點不好意,但是想想我現在可是男人!
咬咬牙,三下五除二脫了上衣,發現胸口纏滿了繃帶。
嗯,胸口不覺得太疼,繃帶也沒有血印,應該可以拆了吧。好厚的繃帶,還那麼緊,怪不得我老覺得喘不過氣。
好容易拆了,我傻眼了~~這應該有c罩杯了吧~~這奚齊是雌雄同株??
我急忙脫褲子,心裏飆淚啊:老天爺你別玩我啊。
脫了褲子,沒有發現那話。舒了一口氣,不用做人妖了!
繼而又是一陣狂喜,我是女人!!!
難怪我總覺得自己不僅比重耳,就是比上勃鞮也矮好多。原來我是女的啊!
狂喜後突的發覺不對,抬頭正對上勃鞮目瞪口呆的大紅臉。
“我、我怎麼是女人?”
勃鞮忙低頭抱拳像蚊子哼哼般:“屬~屬下什麼~什麼都沒看到,屬下先到門口守著。”然後像趕著投胎一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