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趕緊放開我,不是來出差的嗎?難道今天不用早起的嗎?”
看著沉小星的這場清晨獨角戲,浩海的嘴角牽出了美好的弧度,然而密密麻麻的傷口滲出的血珠讓他苦不堪言。
“沉小星,昨晚,對不起!”
男人的聲音不再清冷,裏麵的真誠沉小星能體會得到,可是,他的道歉,怎麼說接受?
昨晚的事情,他的確強勢暴虐,但不得不承認,意識到掙紮徒勞後,她身體的歡愉程度不比他低。
思及此處,沉小星的臉刷地一下紅了大片,她趕緊起身趁機坐起將男人的胳膊了扔了出去,可是從下一秒男人看向自己的欲望眼神裏,沉小星這才意識到她一絲不掛的樣子有多羞人。
“啊!”
女人尖利的聲音久久盤旋在套房的各個房間角落裏,浩海看著她嬌羞惱怒的樣子,心裏有一股火順勢蔓延了上來。
“過來,你這樣大叫,別人會誤會我的!”
浩海不懷好意地將沉小星一把拉進了自己的懷裏,表情變得異常嚴肅。
“沉小星,我昨天真的……”
“沒關係,就當是還債了……”
沉小星的話像一把新鮮出爐的鋒利匕首直直刺在了浩海的心上,他慢慢放開了懷裏的人,一言不發地起身去了浴室。
待浩海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沉小星已經穿著睡袍坐到中廳的沙發上發起呆了。
“水已經給你弄好了,你去洗吧。”
浩海注視了沉小星良久終於走出套房。
直到聽到了預想之中的關門聲,沉小星這才走進浴室衝刷昨夜的忘情產物。
頭發濕漉漉地接受著電吹風的洗禮,望著牆壁上滴答滴答運轉的時鍾,紛亂的感覺讓沉小星徒增了幾許困惑。
他去哪裏了?這個時間是去談公務了嗎?可是,自己這個和他一同出差來的助理還什麼都沒為他準備呢?難道他要一個人去工作嗎?
發頂的頭發已經吹得炸了毛,脖頸的位置卻還在滴水,浩海帶著餅卷腸和豆漿推門進來時候,沉小星就是這樣一副神誌不清的樣子。
浩海就這樣再次出現了,沉小星也說不清此時她內心的感覺,說不上欣喜,但也絕對不是很糟糕。
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弄來的餅卷腸,心裏明明有異樣的情愫湧動,但沉小星就是一副平淡無奇的樣子咀嚼著蔥花餅。
沉小星不說話,浩海也默不作聲地完成了在西安的第一頓早餐。
沉小星的那句話傷了浩海也傷了她自己,這個美好的早晨因此變得有些死氣沉沉,最後還是浩海打破了僵局。
“如果你收拾好了,我們出去吧!”
“好。”
不知道今天會麵對怎樣的客戶,坐在出租車上的沉小星望著腳上的這雙極為休閑的休閑鞋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第一次麵試。然而,車子穿梭在高峰末期的西安街頭,堵了40分鍾後終於在目的地停下時,沉小星的心被震驚到了。
眼前這個隱藏於高大樹影和紅磚綠瓦城牆背後的土黃色建築不正是自己魂牽夢繞的慈恩寺塔嗎?隻是遠遠這麼看著,沉小星的心就已經被震撼到了。
可是,他不是要去談公事嗎?為什麼會帶自己來這裏呢?
沉小星一臉疑惑地望向浩海的臉,他此時並沒有看著她,眼神隻是隨著緩緩進入的遊客遊移。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來看看唐朝長安的繁華,也想看看大雁塔的宏偉雄渾,所以就來了。”
男人的話無波無瀾,平淡的好像在敘述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浩海的話一出口,沉小星的嘴已經張得很大了:“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
“初一那年,你和謝梓陽在體育館打球,中場休息的時候,你不是把那本年代感很強的日記給他看了嗎?你對他說,你長大了一定要去看看玄奘的藏經閣到底有多神秘……”
男人的眼睛定定地看向那個七層的古樸建築,心頭卻蒙上了一層灰。
“你,你怎麼會知道的?”
沉小星不可置信地看著浩海,聲音裏夾雜著急促。
“我對你說過的,隻要是和你有關的,我都不會忘記。所以,就算隔著一道藍色的玻璃,我依然記得你當時對他笑得燦爛的表情!”
“你,你當時在外邊嗎?”
“是,幾乎你和他打球的每個午後,我都在。”
……
是的,浩海帶著沉小星一起來到了大雁塔下,望著這個64米多高的神秘建築,浩海的心就像此時的慈恩寺塔一樣空靈靜謐,而身旁的女人卻像是被佛祖看透了靈魂一樣恍惚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