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浩海隻是出去了一趟就帶回了這個女人,默穎不是個矯情的人,但她好像就是對這個馮倩倩沒什麼好感。
“我剛剛出去……”
浩海終於張開口了,可話卻被從地上蹲起來的馮倩倩打斷了。
“我從公司下班後就回望江小築給海做蛋撻,知道他今晚和你們有約會,可是他的胃一向不好,我真擔心他會喝多呢!”
“酒吧裏也沒有什麼可以填飽肚子的……”
馮倩倩說著身體突然朝後倒去,要不是浩海及時攬住了她的纖腰,那麼服務生托盤裏的雞尾酒恐怕都要倒在她身上了。
“倩倩,你沒事嗎?是不是低血糖的毛病又犯了?”
浩海的胳膊緊緊地拖住馮倩倩的腰,語氣輕柔,眼神裏有無盡的心疼。
男人隻是這樣問著,馮倩倩的一雙瑩白玉手就軟軟地攀上了浩海的脖子,嘴唇幾乎要貼上男人彎下來的俊臉了。
“沒事的,就是突然從地上站起來頭昏昏沉沉的,眼前還都是一閃一閃的小金花。”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浩海說著看向了一旁坐在沙發上眼神犀利地盯著自己的默穎,卻在目光所及之處看到了另一個女人獨自將整杯綠色雞尾酒灌進嘴中的樣子。
顯示屏裏剛剛那首歌柔腸百轉的情歌什麼時候變成了阿黛爾的這首Rolling in the deep?節奏婉轉高亢,阿黛爾寬廣略帶沙啞的嗓音背後,浩海突然想起了自己和沉小星那年共度中秋的午後時光……
身體還被男人緊緊地拖著,但馮倩倩明白,這個男人的心早已不在他的身體裏了。突然感覺這樣的氣氛很尷尬,既然他不想離開,那就讓那個女人離開好了。
心裏盤算著要怎樣才能讓沉小星知難而退,馮倩倩臉上的笑容卻比剛剛還要燦爛奪目。
“海,我沒事的,你不是說要感謝默穎嗎?那我們就留下來好了,反正我明天就算是遲到了你這總裁也不會怪我的吧?”
馮倩倩怎麼可以這麼風情萬種呢?她一雙小小的玉手緊緊扣住浩海的大掌搖晃著,那感覺任誰看起來都是在撒嬌,更何況是身心俱疲沉小星呢?
嗬嗬!該來的還是會來,隻是沒想到這麼快而已。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那對璧人,結果當然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罷了。
強製自己轉過越來越重的腦袋,沉小星的意識飄忽了起來。
剛剛服務生明明端來了四杯酒,現在怎麼找不到最後那杯藍色火焰了呢?眼前的一切已經變得有些朦朧了,沉小星的手還在空杯和空杯之間來回逡巡……
啊!頭好痛,眼睛也好痛啊!
沉小星無意識地低喃著,手機卻在此時響起了那段清新的歌謠——記憶中的小時光陣陣青草香……
“喂,嗯,我是沉小星,你是哪位啊?”
“哦?是張磊啊,你怎麼會打來?好啊,你等等啊……”
言語帶著醉意讓沉小星的聲音變得異常溫柔,浩海的眼神再一次釘在了她的身上,可是沉小星突然歪歪扭扭地走出了包間,默穎的攙扶也被她狡猾地掙脫了。
角落裏的這個包間本就不大,可是自從沉小星出去接電話後,某人突然覺得這裏已經荒涼得寸草不生了。
不肖十分鍾的時間,服務生已經又端來了一大托盤的雞尾酒,望著那些紅紅綠綠的烈酒,馮倩倩的秀眉已經皺得打成了結。
“來,默穎,咱們幹杯,謝謝爺爺的理解。”
“別這麼說,應該的!”
想到浩叔叔的命運,默穎不再像剛才那樣針鋒相對了。
“默穎,還是你夠意思,當初我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講義氣呢?我以為她才是純潔美好的那一個,誰能料到她現在居然變成了這樣一個無恥的蕩婦!簡直無恥到骨髓裏了,不要臉的女人!”
一杯紅色山火汩汩下肚,浩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包間的門,眼神裏的怒火似是要將這隔著他與她的門狠狠焚燒掉一般熾烈。
默穎受不了浩海這樣欺負沉小星了,她不能再讓那個可憐的女人受任何委屈了。
“浩海,你在說什麼呢?沉小星就算有其他的男人又怎樣?那是她自己的選擇,和你沒有關係!”
“我知道她的事情和我沒有半點關係,可是她是有老公的有夫之婦啊,她怎麼可以這樣明目張膽地在外邊和男人糾纏不清呢?她這樣的女人不是無恥不是蕩婦是什麼?”
男人的聲音咆哮而出,虛掩的包間門外那個被稱之為蕩婦的女人終於無力地靠在了冰冷的牆上……
“你閉嘴,我不許你再這麼侮辱沉小星,她都已經離婚了,她要和誰在一起要和哪個男人糾纏不清那都是她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