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邵剛便推著張磊走出了寧海集團。
“總裁,張建國他們已經出發了,不過隻有那個沉小星跟在身邊。”
助理小徐坐在公司對麵的車裏向浩海彙報著此時他看到的一切,而電話那端的男人臉色似乎又有些陰沉了。
……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沉小星腿上抱著張建國扔給她的兩份購房合同和一些其他資料,心中不禁忐忑起來。
總裁親自過問的這起投訴案,想必一定是很重要的,可是張建國卻隻帶了自己一個人過去,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呢,或者她想趁機占自己便宜?
心中這樣想著,沉小星的餘光便偷偷瞄向駕駛位上的矮胖男人。今天他的臉上沒有了以往那種似有若無的猥瑣表情,換上的卻是一臉的嚴肅認真,這讓沉小星的臉不禁燒了起來,心中更是逼視著自己:是太久沒有男人疼了嗎?怎麼會想到這樣一個中年男人會對自己有非分之想呢?
好像真的錯怪身旁這個男人了,心中的歉意沒法向那人表達,沉小星隻有默默發誓,一定要幫他擺平這個棘手的投訴案,說不定事成之後,自己也會擺脫現在這種打雜的工作狀態呢。
於是,沉小星帶著傻傻的,淺淺的笑意和張建國一起來到了水岸香榭的Loft。
張建國那肥胖厚實的身軀從公寓的兩扇門中擠進去的時候,吳女士剛好站在一樓大廳的中央對著樓上破口大罵呢。
“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小騷貨,臭婊子,趕緊給我從這個房子裏滾出去!不然哪天把老娘惹急眼了,我說不定會殺了你!”
“……”
吳女士還在叉腰罵著什麼,樓上卻始終都是鴉雀無聲的,好像她隻是在唱一個人的獨角戲。
沉小星算是領教過了吳女士的囂張跋扈,可張建國卻不曾見過這樣的女人。在他眼裏,女人就算沒有天仙般的美貌,凹凸有致的身材,但至少也應該像他家裏的那個黃臉婆一樣通情達理溫順懂事才好,而現在站在大廳中央的水桶女人,恐怕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想多看一眼的。
“嗯,嗯!”
張建國輕輕咳嗽了兩聲,表示這裏還有他這麼一個人存在著。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的吳女士似乎也是罵累了,回頭就看見了逆光而立的張建國和沉小星。
“喲,這不是那天那個寧海集團的小丫頭嗎?怎麼,今天換了個大叔做護花使者啊!”
吳女士的兩隻胖手從腰間垂了下來,一雙不大的三角眼在張建國的身上來來回回地打量了好一陣才說:“怎麼?從你的著裝來看,你倒像是個小頭目的樣子啊!”
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無理地打量著,張建國很是氣憤,但一想到早上總裁那吃人的樣子,他還是忍住了:“我是負責售後投訴這部分的張建國!”
他的話音剛落,吳女士就像是被人拉開了導火索的炸藥一樣瞬間爆炸了:“你妹的,你就是張建國啊!前幾個月我給你們打電話,你就推三阻四說能解決問題,可是現在我老公都被那個小妖精迷得要和我離婚了,你現在才露麵還有屁用啊,看老娘不打死你的!”
這女人做事向來奉行“言必信,行必果”的人生信條,話還沒說完,手就已經朝張建國的臉上甩去。
說時遲那時快,張建國還沒有反映過來呢,逆光中就看到眼前有一片肉呼呼的東西向自己蓋了過來,然後,時間好像在此刻靜止了一般,因為,那種意料之中火辣辣的感覺並沒有出現,也沒有聽到那聲足以讓他這個年齡段的男人鑽進地縫的清脆聲音。
愣了幾秒後,張建國艱難地動了動脖子,這才發現原來是沉小星的手擋住了吳女士的大掌。
“吳女士,你不要激動,我們組長這次真的是解決問題來了,連合同都帶來了。”
上次的教訓讓沉小星明白了一個道理,對待這樣莽撞急躁的人,唯有和她講條件她才會心平氣和地和你坐下來談。
“真的嗎?這次真的可以解決嗎?”
被堪堪擋在半空中的手臂終於緩緩落了下來,吳女士將信將疑地看了看肥頭大耳的張建國,又看了看沉小星懷裏抱著的幾份文件,表情這才緩和了許多。
“當然了,不然我們組長怎麼會剛剛下飛機就趕來這裏嗎?”
總算是聽到了確切答複,吳女士這才擠出一抹尷尬地笑對著張建國說:“張組長,您請坐。我去把他們……”
吳女士想要上樓去叫那個年輕的女人,卻在抬頭的瞬間看到了一前一後走下樓梯的一對“狗男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