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艾麗的聲音,我不免有些陶醉,至於盼盼的問題,沒有在我立即回答的範圍之內。
我沒有立刻回答,內心在想艾麗對我的信賴,無形之中,我成了她最願意親近的人。
艾麗沒有聽見我的回應,有些著急地問:“阿青,你怎麼不說話啊?”
“奧奧,我聽見了,艾麗,你在那裏?”
“我在自己的住所。”
“好吧,我想這樣,盼盼的父親第一次來,盼盼又是在文文和趙欣的公司工作多年,這個我們必須要和他們說,讓他倆負責招待。”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我們盡快都趕到碼頭,我先給他們去個電話,也好提前派快艇接我們。”
“好的,我立即出發,我們不見不散。”
艾麗說完就要扣電話,我連忙“哎”了一聲。
艾麗回頭問我:“阿青,你還有事嗎?”
“啊,我沒有了。可我不想放下電話。”
“嗬嗬,那你就在那裏一直放在耳邊吧,聽聽峰音也好嘛。”
“好吧,你先放下,我再聽聽峰音。”
“好了,我扣了啊。”
我豎起耳朵,就想真的聽聽滴滴的峰音,可艾麗在那邊並沒有立刻放下電話,可能她也在聽。
“喂喂,艾麗,你放下吧。我開玩笑的。”
“你這個家夥!好,一會見。”
艾麗這次真的扣下電話,我一直聽了數遍“滴滴”的峰音。
很快我坐出租車趕至海邊的碼頭,艾麗距離這裏要比我遠,還沒有趕到。秋後的驕陽,高高掛在深藍的天空,天空雲彩極少,整個呈現一大片蔚藍,就如深遠的海平麵。
文文和趙欣居住的小島,清晰可見,遠遠望去,就如漂浮在大海上的一片葉子,在海水裏搖曳。
海岸邊,一排排的海鷗在鳴叫,不時地在海平麵和上空劃出飛翔的痕跡。間或有輪船在大海中航行,也像一隻巨大的海鷗。
生活在此刻顯得如此靜謐,也有神秘的一麵,令人感慨萬千。
“阿青,你在幹嘛?”
我猛一回頭,艾麗出現在我的眼前,剛才凝望大海出神,我都沒有聽見艾麗所乘的車輛聲音。
“艾麗,”我眼前一亮,艾麗穿一條藍色牛仔褲,紅色的羊毛衫,外披一件米黃色的外罩,簡直像一副美好的圖畫,“我在,在等你。”
我明顯有些激動,語不成句的樣子。
“你等我的話,看大海幹什麼?”
“我在看自由的海鷗,想到你像海鷗一樣令我羨慕不已。”
“什麼啊?”艾麗佯裝茫然,“這海鷗和我有什麼聯係?”
“你想想啊,我隻有羨慕,卻不能和海鷗一樣飛翔。”
“海鷗,我,飛翔……阿青,你這是在作詩啊。”
“艾麗,”我看見文文派來的快艇已經趕到碼頭,“快艇來了,我們先過去。”
我和艾麗向快艇走去,期間的時間還容我說幾句話。
“艾麗,過去不是有一首詩歌說,‘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我讀過。”
“我的詩是這樣:大海。海鷗。我。你。”
艾麗不愧為在寫紀實文學,立即這樣說:“大海。你。海鷗。我。”
我會心一笑說:“大海。海鷗。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