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時也想過辛總不會透露給琳這裏的任何信息,可是憑借愛情的神奇力量和上天賜予的智慧,琳也會慢慢了解和憑女性直覺,再加上細密的分析,大概能夠縷出個頭緒。
她不會善罷甘休,那不是她的脾氣。為了我,為了我們,也為了她不肯妥協的性格,我對此有堅信的理由。
奧,這幾天是如此的漫長,仿佛是幾個世紀。
一個天剛剛蒙蒙亮的清晨,我夢想的事情終於發生。
幾十名全副武裝的武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我們所在的院落。勞工們休息的門也被一角踹開,兩名武警手握自動步槍大聲喊道:“都不準動!”
我和其他勞工驚訝得不知所措,當明白過來自己要得救了,屋裏一片激動的哭泣聲音。幾名武警闖進來,看到都是破衣爛衫的人們,把槍舉在手掌,充滿同情地說:“大家不要驚慌,你們自由了。”
我和勞工們聽到屋外的腳步和呼喊聲,連那些仗勢欺人的狗也不敢汪汪,更別說平時耀武揚威的打手們。
我們被放出來清點人數,瘦子就像泄氣的皮球,落湯雞般垂頭喪氣,他和打手都被戴上手銬。那些往日一臉愁苦的勞工們,此刻笑逐顏開,獲救的欣喜溢於言表。
我在搜尋琳,看看她是否也隨武警趕來,結果大失所望。轉眼一想,琳是不可能知曉這絕密的行動的,而且是武裝行動。
但是,絕對是她報的信,對此我毫不含糊。也許勞工們還在慶幸自己的得救,是因為老天的必然幹預,熟不知這裏麵有我和琳的默契,一切盡在不言中。
武警同時控製了采石場,抓捕了全部的打手。打手們被送進看守所,我們則被送到一個營房,先給大家吃過香噴噴的早飯,又敞開洗澡堂讓大家洗澡,還找來換洗的新衣服。勞工們這個興奮啊,就像進入天堂。
接下來是取證階段,每個人都被詢問,陳述自己被騙、被抓、被關、被強迫勞動的事實,還簽字畫押。
全部人員,都暫時安排吃住,願意回家的,都有專人陪送,一切費用都包。
取證結束後,一個負責人走進來問:“誰叫李浩青?”我舉起手說:“是我。”他微笑地過來和我握手寒暄:“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通過特殊的方式傳遞信息,就會延誤這次解救行動。
雖然我們早就立了案,可是他們很隱蔽,還通過錢財賄賂了部分執法人員。現在好了,都一網打盡!”
“真是太感謝了!”我說。
“哎,這都是應該必須做的。有點慚愧啊,在朗朗晴空下,會有這等醜惡之事,也是我們疏於管理和監控。”
“是吳間道安排的嗎?”我又問。
“不是,你認識他嗎?”負責人好奇地問我。
“奧,我聽說過,他是這個地區的最高負責人啊。”
“是啊,他不負責,他隻是負責貪贓枉法。他提前借出訪考察的機會潛逃了,不過馬上就會被引渡回來,法網恢恢,他在劫難逃。”
“太好了!”我脫口而出。我不敢問關於琳的消息,怕為琳引來麻煩和多此一舉。畢竟我前來尋找她,是因為過去她有段不可言說的故事,再說我還不知道是不是她親自出麵報告的消息。想到這裏,我打探:“到底你們是怎麼知道的消息呢?能否告知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