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寶有點震驚,隨即表示理解和接受,他說:“謝謝李師傅,在這裏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這個酒店有禮品相送,你要煙還是要酒?”
“先放到你那裏,再說。都是哥們,不要客氣。隻是我有一事相求。”我說。
“說嘛!”
“就是我想靜靜地呆幾天,你可以自由活動,我呢,也想單獨溜達溜達。要是每天做專車,我還真不習慣。我想一會我自己回去,順便看看鵝城的風土人情。”我麵帶請求。
“這個還不好說,你盡管溜達,有事就立刻給我打電話。呶,這是我的電話。”
候寶飛快地用簽單的筆給我寫了他的電話號碼,他遞給我,一副輕鬆愉快的神情。我清楚,這等於我給他放了假,他該從心裏感激我呢。
吃飽喝足後,我獨自走出海鮮城,也沒有讓候寶下樓。候寶說想在這裏休息,正好我們兩安。
我沿著飯店的門口的大路行走,感覺自己像是回到真實的世界。這幾天的故事就像是漂浮在空氣裏麵的五彩泡泡,令我暈眩和驚訝,仿佛是在夢裏。下午的大街,人和車輛較為稀少,人們不是午休就是在吃飯,這是生活的主旋律。
街景和無數的店鋪都和其它城市大同小異,唯一的特點就是可見“鵝”的字跡和形象。
我拐進一條窄街道,因為我喜歡這種街麵,大多具有人文特色,也是沸騰生活的一個縮影。走著走著,我感到這個地方有些麵熟,再仔細想想時發現,這裏竟然是我丟失了幾千元的旅館所在地。我無意中回到了那個旅館的門前。
看到這個旅館,想到裏麵那個一臉橫肉的女老板,我氣不打一處來,胸中憋悶。這裏是個陷阱,會不時地有外地人在此陷落。
當我內心憤憤不平時,旅店的門打開了,一個農村模樣的人被推出來。我放慢了腳步。
“行行好吧,先住一個晚上。”此人在哀求。
“沒有錢能住旅店嗎?你以為我這裏是慈善機構?”老板娘露出一隻手,在哪裏揮舞。
“我的同學可是老吳,等我找到他就補給你。”那人還在哀求。
“去去去,什麼老五老六的,不認識!”話音一落,門嘩地一下關上。
此人搖搖頭,無可奈何地耷拉下來,緩慢地移動腳步。我似乎聽到點什麼,就趕上他問:“老哥,怎麼了?”
他抬起頭,一臉的愁苦,看見我關切的樣子,眼淚差點掉下來。
“有事就說,老哥,我也是外地人。”我安慰他。
“唉,別提了。我是來找我的同學的,一下火車就被兩個年輕人圍上,他們假裝好意替我拎包引路。我相信了他們,就和他倆一同走出廣場。他們把我引到一個僻靜地方,看見一個女人後就離開了。女人問我住哪裏,我說要去‘鵝城賓館’,她說好啊,我帶你去,就這樣來到這裏。來到這裏,我才發現,我的錢包沒有了,身份證也被他們掏走了。”